呲牙咧嘴,面带几分狰狞和惊惶的对袁术说道:“不对!陛下,那严氏父子所图的,并非是区区历阳城!”
“朕当然知道他们图的不是历阳城!”袁术刚刚从雷薄带回来的劲爆消息中缓过神来,突然听了阎象的这一番“废话”,能有好脸才怪,怒道:“看来这严氏父子一开始投靠于朕,便没有安什么好心!亏的朕还想考验他们一番,再委以重任呢!也好,总归是让朕看清了两人的真面目,待朕先平了那秦贼、孙贼之后,再好好收拾他们!”
“陛下啊!!您莫要忘了,现在我等手中所拥兵众,半数是那严氏父子带来的兵将啊!”阎象几乎要哭出来了。袁术这人啥都好,就是有时候这爱妄想的毛病,却是怎么也改不了!竟然还指着手头这数万兵力击退秦旭、孙策随时都有可能来的军势再回军“平叛”呢?也不动动脑子想想,平日还好,毕竟严氏父子之前是袁术“亲封”的侯爵,其麾下兵丁为仲家皇朝征战也是名正言顺。可现在严氏父子反了,在袁术还是选择旧主两者之间,这帮人的选择很难猜么?人家现在没有立马应和叛变,倒戈而击,已经是很给面子了。
“唔?朕……朕乃真命天子,这帮贼子深受朕恩,当不会……”袁术只不过是爱妄想而已,又不是傻子,阎象的话说的句句直指人心,袁术又焉能不明白?这番自欺欺人之语,袁术说到最后连他自己都说不下去了。只能干巴巴的看着自家谋主阎象,希望这位仲家皇朝的大丞相,能立马拿出个解决的法子来。
“陛下,为今之计,当趁着严氏二贼尚未有所动静,而之前虢夺自严氏的兵丁尚未得到消息,有所‘动作’之前,甄别出来……”阎象也不愧是智谋出众之士,只几个呼吸间,便想到了“解决”的法子,苦笑说道。
“甄别出来后全部杀之么?正合朕意,这帮乱臣贼子,确实当诛!雷薄!……”阎象话没说完,就被袁术给抢了话头,满脸狰狞目带杀气的就要吩咐雷薄“照办”。
“不不不!陛下误会了!万万不可如此!”见都到了这个时候了,袁术竟然还想着自家痛快,阎象急的头上直冒汉,也顾不得什么君臣礼仪了,急忙拉住正欲应诺的雷薄,大声对袁术说道:“众怒难犯!陛下若是如此,怕是便难出这萧关之外了!”
“哼!不能杀?!难不成让朕坐等那严氏二贼挥兵杀来,里应外合么?”袁术怒极之下,也来不及计较阎象的不敬之语了,怒声反问道:“朕乃真命天子,焉知这万余贼子当中,没有几个忠贞思君报国之士么?况且既然朕那肱骨之臣李丰、韩胤二卿既然能将消息传回来,看来也定然性命得报,可见那严氏父子身边,并非没有国士存在的!”
“陛下啊!”阎象这回是真哭了!摊上这么个主公和“皇帝”,当这个仲家皇朝的大丞相真是不省心:“那李丰、韩胤就算是在严氏二贼军中其身未死,仅凭这二人之力,又如何敌得了万余兵马?便是那‘舍命’逃回来的亲卫,主公又如何得知不是那严氏二贼故意放回来,意欲让主公自乱阵脚的呢?眼下已是这般态势,陛下的安危当为最重,依臣之见,恐怕只有……”
“只有什么?但说无妨!既然到了如今的态势,朕赦你无罪便是!”见阎象自称有办法,却又支支吾吾说不清楚,袁术看他脸色,也大致的猜到了一些,本是骄狂的面孔上,也难得的露出一丝苦笑。
“臣有两策,上策便是陛下自去帝号,上表请罪,再学那孙策一般托庇于吕布,性命自当无忧,而且臣观那秦旭自到扬州来后的种种行常,料定其就算是不能亲自取了扬州,也必然不会让扬州铁板一块,陛下及时投效,看在身在许昌的‘太子’面上,加上严氏父子贼寇丹阳,以陛下出身四世三公的名望,或许还能不失吕布军麾下郡县之主位!”阎象小心的瞄了一眼面色阴沉,却难得没有立时暴怒的袁术,小心的说道:“而下策,便是臣刚刚所言,甄别出主公本部兵马,不论多少,趁着二贼反叛的消息没有传开,出丹阳而据豫章,固守涪关及会稽方向的陵关,同时结好山越以为盟助,再待天时!不过倘若如此,主公便是一点退路也无了!”
“唔!阎卿无愧丞相之才,让朕好好想一想……”袁术生出了几分有些不好意思直视阎象、雷薄期盼目光的心思,踟蹰着说道。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