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战力上,已全员出动战了许久的豫章兵士,无论如何也非是秦旭大军的对手,这等平白送死之事,潘璋可不愿意搀和。但由于同孙策之事的周旋,潘璋对周瑜的智计还是十分信服的。此刻听孙策传令“召唤”周瑜,潘璋急忙应诺之后,夺过身边一匹战马,便向着正组织冲向涪关西侧防线的周瑜所在而去。
“少主!消息应该不似做假,据哨探所报,秦旭麾下青州战兵战力之强,似乎并不在成名已久的陷阵营之下。诚不可与之争锋。倒不如避其锋芒,固守本营,再寻战机为妙!”程普也算是将孙策自小看大的,对于自家这位少主不亚其父的倔强脾气,程普也不是领教过一回两回了。再劝道。
“退?不说我等为了这涪关费了多少心思,如今还没见到那秦某人的面,就这么贸然退去,某今后如何统兵。”孙策左右看了一眼,见无人注视这边,俊朗的脸上隐隐露出一丝苦笑,对程普说道:“德谋不是不知如今军中父辈老将,对当初某被逼龟缩在豫章之事颇多怨言,倘若一退再退的话……”
“少主!……”程普自然明白孙策所言何意。孙氏老将当中,真正的江东人士其实不多。加上主少臣强,说道对于孙氏的归属感,已是有渐渐弱化之嫌。说实话,就算是他这隶属军中高层,效命几十年之人,其实能这般死心塌地的跟在孙策身边,多的也是顾念当初孙坚的旧恩。程普太明白孙策一边急于证明自己的能力,一边大力提拔年轻将领的决心。只不过,眼下之事,却是已经到了直接关乎孙氏存亡的关键时刻,程普觉得自己有必要提醒眼前这位年轻的家主,留的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并非是退缩之语。
“德谋,若是有破敌之计,策洗耳恭听,倘若还是劝退之语,便不必再说了!”孙策略显烦躁的挥挥手,止住了程普说下去的话,道:“且先听听公瑾的意思,某还真就不信他秦旭有三头六臂,能有这么大的能耐能有令我孙伯符退避三舍之能。”
“这……少主还需三思才是!”孙策的固执劲头上来,程普也是无能无力。只好点了点头,心中却是定下了主意。倘若是事情真到了一发不可收拾之时,就算是自己担上个冒犯主上的罪名,也要将孙策带离这是非大凶之地。
“伯符!情况瑜已皆知,事有不殆,还请速退。”其实涪关东西两侧相距三百余步,说起来也就隔着有不到两千米的距离。一来一回快马的话,几个呼吸的时间就能打个来回。潘璋这番前去又走的颇急。孙策同程普说话的功夫,周瑜已经带着几个人随着潘璋来至到了孙策面前。
“公瑾你……你怎么……”孙策根本就没有想到自己这位幼年好友,结义兄弟,也会说出这等话来,心急之下,眉头皱的愈紧,脸上的不悦之色丝毫不加遮掩。
“伯符!”同孙策相交已久,对自家义兄的脾气,周瑜也是门清,见孙策这般作态,周瑜也不着急,耐着性子对孙策说道:“兵者战危。决不可计较一城一地之得失,这还是年少时你给我说的。如今秦某人已然带大兵来此,足可见萧关、丹阳郡之事已然失策。此番那秦旭记恨伯符你趁其攻略河北时攻袭吴郡、会稽两地,必然会有大动作以应对我等。瑜知本军兵士在人数、战力上,未必就会输给了那秦某人,只是担心既然丹阳有变,我豫章同丹阳之间又无险可守,以秦旭同那郭嘉等智谋之士周全的性子,会不会对豫章有所动作?倘若豫章一失,我等粮仓危矣,此中厉害,伯符可须再三思量啊!”
“豫章?!”要不说最了解孙策之人,当世当无人能出周瑜之右,周瑜之言,恰恰击中了孙策最为担心之处。豫章紧靠交州,米粮一年两熟,能让本是退守豫章的孙策短短不到一年的时间,就能恢复元气,孙策可不相信秦旭会对这等宝地不动心。而且周瑜之言,恰恰正是之前孙策曾经对程普、潘璋两人说过的豫章同丹阳之间的短处,在刚刚乍听秦旭出现时,孙策第一个念头就是豫章会不会遭难。此刻被周瑜再次提及,孙策本是不渝的脸色,也渐渐被凝重所代替。
“少主,韩当、黄盖两位将军派来援兵了!”正当孙策天人交战。为是退缩回豫章保存实力,还是继续在这里同秦旭死磕而由于时,突然听有兵士传报。
“义公和公覆派来援兵?”孙策脸色登时一喜,却又被浓浓的疑惑所代替,问潘璋说道:“德谋,文硅,某之前令你等去调兵之事,你等这么快就办好了?这才区区一个时辰……”
“不好!伯符快退!豫章!那秦贼的真正目标竟是豫章!”周瑜本在听到本军援兵来时便是用疑惑的目光看着孙策,眼眸中不安之色十分浓重,再听了孙策这番问话,脸色登时大变,也顾不得再同孙策解释什么,急急说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