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的涪关关口给拿下。
看来周瑜的运气终究是比不上秦旭。眼看着就要得偿所愿之时,关头的异状直接就给周瑜的心头泼上了一缸凉水。而潘璋的到来,更是令周瑜这湿淋淋的胸口,登时结上了厚厚的冰层。
当真是担心什么来什么啊!周瑜在见到潘璋,还没有等潘璋开口时,就已经在潘璋略显得慌张的脸色中,猜到了眼下的困势。此番又听了孙策的语意。最令周瑜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黄盖是押粮官,为保豫章至于涪关的粮道畅通,倒还好说。但韩当可是孙策重用的大将,几乎将整个豫章的边防都交给了他,令韩当率领朱治、孙静等绝对亲信以及新投的凌操、全柔等将,护得豫章周全。可眼下一贯视军令如山,奉命固守豫章之北以防丹阳、山越的韩当竟然不听军令,率大军来此,说是要“救援”孙策,可以说豫章之北已经全线大开,周瑜再搞不懂秦旭的用意,可真就侮了他江东周郎的善谋之名了。
“少主!末将救援来迟,还望主公恕罪!”正在孙策恨恨的盯着涪关城墙之上,兵士战心因秦旭大军到来而有退缩之意,而刚刚被压制的几乎无还手之力的太史慈兵势,正在缓缓扳回胜势导致之前孙氏兵势那一番强攻功亏一篑之时,先一步快马而来的韩当、黄盖两名老将,却是已经被带到了孙策面前。
“秦旭!秦贼!”孙策对两名老将的到来视若无睹,一手抚着胸口,咬牙切齿的怒吼道。
“少主?”韩当性子最直,见孙策如此,当即便要问个究竟。却被程普一把拉住,沉声问道:“义公,你同公覆不恪守本职,缘何会带兵来此处?”
“我……我等……德谋,怎么了这是?我等乃是见了少主及公瑾亲笔手书而来。难道不是么?”这下子韩当也是看出了事情的怪异之处。本是应该如火如荼的进攻的涪关之上,看样子还是孙氏兵力占据了上风,按理说,自己援兵到此,更是加重了攻下涪关的胜算,该高兴才是。怎么孙策身边兵士一个个皆是如此如丧考妣的模样不说,就连孙策、程普、甚至周瑜,都是一副凝重的神色。韩当当即满脸疑惑的从怀中抽出一卷已经拆了火漆的信函,递到了程普手中。
“少主……你看!”程普将信将疑的接过了韩当递过来的所谓孙策同周瑜两人的加急手书军令,又眼看着黄盖的手中,竟然也有同样的书信。看着上面十分熟悉的,根本就不似做假的两人手书和印信,程普难以置信的翻看了几遍,也没有看出做假的端倪来,只好满脸疑惑的将其交到了孙策和周瑜手中。
“不必看了!必然是假的!”孙策一脸急怒的将程普递过来的两封信函扫落在地上,狠狠的说道。
“假的?可这上面的笔迹和印信……”韩当看了眼孙策,下意识的就想要再辩驳几句,但孙策阴沉的脸色,以及涪关之上,明明已经占据了上风,却是已经开始有退却迹象的孙氏兵将,就是韩当再傻,也看出了事情的诡异来,急忙住了口。
“究竟是何人将此书信传于你二人?”现在场中唯一还有些冷静的,也就只有周瑜了。见韩当、黄盖表情不似做假,周瑜紧皱着眉头问道。
“乃是前番被公瑾派兵逼降的严白虎亲自交到我等手上啊!”韩当这时候也是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这等事情,往大了说,可就是误信假传军令,将会给孙氏兵势带来灭顶之灾的大罪,就算是孙策看在他们老哥儿几个曾经跟随孙坚南征北战的份上,不会处罚过重,但总归不是件光彩之事,韩当所言也就没有了之前的底气。
“嘿!严白虎!”孙策先是狠狠的砸了自己的手一下,几乎是咬牙切齿的怒哼了一声。
“伯符!看来丹阳之变已不可解,我等再三布置,没想到还是低估了那秦旭之能。严白虎那贼子,想必也是如那帮丹阳兵一般,已然为秦旭所慑,才使出这等奸计,以涪关为饵,来算计我等。这事早晚要让严白虎付出代价!而眼下之计,伯符,秦旭大军已至,硬拼绝非好计,我等还是先撤为妙,好在有义公、公覆两位将军带了大兵前来,而严白虎既然要用此计骗取两位将军的信任,所带兵力必然不多,我等倘若及时回还,没准豫章局势还能控制!”周瑜的一番话,确实说道了孙策的心窝子里。现在孙策虽然在暴怒之中,可也是能够看清楚现在的行事的。涪关之事,付出了那么大的代价,也是已经不可为。现在最为要紧的,还是保住本营,才有东山再起的机会。豫章郡易守难攻,就算是秦旭带兵追击,也可以凭借着地形之利,力保主力不失,这样不曾同秦旭大军谋面,便又被秦旭慑退的名声虽然不好听,但却是眼前最为正确的选择,想来就算是孙策再不情愿,估计也只能依着周瑜此言行事了。
“秦旭!”孙策用已经是血红的眼睛,艰难的回头看了看涪关之下,几乎到处都堆满了的本军同涪关守兵各自已经残缺不全的尸体,几乎用能够嘶哑喉咙的声音,冲着涪关依旧插着的大大的将旗发出令人心酸的怒吼之声。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