识的便忽视了秦旭的年纪,十分重视这位并不对山越人抱有敌意的徐州刺史,以及江东实际的掌控人。因而在别太史慈救下之后,乌鳢甚至没有生出过先回山寨曝光大长老以及蛮度谋反的劣事稳住人心,反倒积极的向着太史慈靠拢,借着来看女儿的借口,同秦旭搭上桥。特别是在听了太史慈的“解释”之后,让乌鳢又见识了卓然不同于严白虎那般巨盗的真正的军人。而且,就自家女儿平日间的那副打扮,以及那豢养灵物的“爱好”,反而令乌鳢当即便相信了太史慈见玩笑开过了火而做出的解释。一个大汉高官,年少得志,又是传说中天下第一猛将的女婿,又怎么会招惹自家这脾气古怪的女儿?
只不过人言所谓眼见为实耳听为虚,眼前这不单是耳听而且还亲眼见自家闺女穿着一身亲兵的衣服,冲着秦旭“质问”的样子,还真不得不令乌鳢心中发酸。终于明白了事实一贯不以个人的意志而改变其“真实性”的真理。
“爹爹?……呀!!”眼见着自家闺女刚刚还在冲着对其“始乱终弃”的汉人那般质问,下一刻见了自家老爹,第一个动作竟然不是扑过来诉苦,让乌鳢也有话好说,而竟然像是颇为熟稔的拽着秦旭的衣袖,躲在了尴尬不已的秦某人的身后,这动作的流畅程度,以乌鳢近六十年的人生经验来看,绝对可以算得上是熟能生巧的典范了。再配合上刚刚那番听在耳中的只言片语,要是还相信两人之间没有什么,那乌鳢自觉自己这六十多年当真算是白活了。
“蛮王!秦某有礼了!”有种被抓奸的感觉,让秦旭心中尴尬之极。本来因为家书的事情,让秦旭的心思就全放在了青州以及吕布身上,待察觉到一贯大大咧咧性子的乌梅话中有话要说些什么时,先是被孔斌搅扰了一通,又被前来复命的太史慈和严白虎撞见,更要命的是还跟着乌鳢,饶是秦旭机变之能就连面对曹操时也是游刃有余,此刻却是觉得有些束手束脚了。一时间无话可说,也只能先出声打破这尴尬,再寻由头了。
“老夫山野蛮人,当不得秦使君之礼!”毕竟是做了几十年的蛮王,就算是乌鳢再怎么亲近汉人,再怎么对秦旭大军心存敬畏,可遇到这自家宝贝儿女儿这般如此的质问一个男人的事儿上,要说乌鳢心中无甚想法,还能和声细语的说话,那就绝对是自欺欺人了。因而乌鳢此时在路上所想的如何获得秦旭好感,该怎样说话才能为山越本部争取更多的利益的心思早就抛过了九霄云外,不过好在之前太史慈的“玩笑之语”,也算是提前给乌鳢打过预防针,才没有令这老蛮王太过失态。冷言道:“还望使君可怜老夫已近花甲之年,高抬贵手,准老夫将乌梅带回族中管教,老夫承诺,我山越人日后也绝不会下山一步以乱汉人之治,如何?”
“蛮王言重了。此间多有无悔,眼见也未必为实,且请蛮王暂留府上,待秦某得出空来,必然会给你一个解释。乌梅姑娘,你我也算朋友一场,秦某也着实感激当日你一言相助破城之功,只是眼下秦某身为一军主帅,确实有要事在身,还望你能同蛮王明言。”听乌鳢话中的意思,竟是将自己当成了拐.卖少.女的人.贩子了?若是放在平日,秦旭也未必没有闲心同乌鳢说道说道,毕竟乌鳢这番略带夸张作态,在两世为人且已在大汉生活了算来已是近四年多的秦某人眼中,只要冷静下来想想,还真是有太多破绽可循,只是眼下秦旭心中实在没有心思在这些事情上纠缠,加之对乌梅的观感着实不错,也不欲太过让这年纪轻轻便是一族大祭司,极有个性的少女太没面子,才沉住性子说道。
“这……”秦旭这般说,倒是令一直冷着脸的乌鳢脸上闪过几分异色。乌鳢这之前的所言,的确是有借机欲在秦旭面前有所求的想法,但其中也着实有作为一个父亲在乍闻此事后的正常反应。乌鳢心里的算盘打的很清楚,秦旭只要但凡稍有些心思,这番说辞便能凑效,至于其他,成了一家人,自然什么都好说了。不过秦旭此时明显不在状态,倒是令乌鳢脸色一黯的同时,眼眸中也不禁闪过几分怒色,当即在秦旭话说完之后,也没有再多说什么,沉着脸也不管一脸不情愿的乌梅,径自转身就走。
“爹爹……”乌梅也是没有料想到事情竟然会这样发展,当即竟是颇带些幽怨的瞪了秦旭一眼,也自跑了出去,只留下看的有些呆了的太史慈并严白虎两人,颇有些惴惴之意。
“秦将军!”太史慈此时也是一脸的尴尬之色,正欲说些什么,却被秦旭挥手止住,道:“子义不必多言其他,秦某有一要事相托诸位!”(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