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军的反应不可谓不快,第一时间便封锁了许昌城防,切断了消息源输出的途径,并没有让这塌天的消息过多泄露,从而赢得应变的宝贵时间。
这倒是出乎了沮授的意料。无论怎么看,发生了这么大的事,单纯的依靠封锁,是解决不了任何问题的。特别是潜伏在许昌城中的各势力的探子,肯定会在第一时间将这很有可能会将曹操置于天下群雄对立面的“利好”消息传出,将曹操在道义上打入万丈深渊之中。不过曹军的反应也太快了些。还不到两个时辰的时间,便能在最大限度上做到如此地步,若非是现在已成不死不休之局面,这等手段和反应能力,说不得就连沮授也得说一声佩服。
许昌城中乱作了一团,被困在城中的沮授倒是反而不那么着急要出城了。许昌人口得益于此地作为天子陪都之故,被曹操效法青州临淄事,迁苦于黄巾肆虐的豫州其他州郡民众以充陪都,两三年的努力之下,许昌人口往少了算都要有近两万户,至少五十万人,要在这许多人中寻找两个刻意隐藏的人,不说难如登天,至少也是大海捞针的程度。到了这个时候,急着要出城的话,反倒是不如就地隐匿,沮授还就真想见识见识,他曹操驻守许昌的近四万大军,会是如何“肆虐”自家治地的。
“大将军有令,所有人等,一律归家,无故不得出门,否则将以乱贼论处!”许昌城中侦骑四处出没,催促着一大早起来打算出门谋生,却未想被堵在城门口不得出入的民众,看样子就算是要将许昌篱一遍,也绝不放过始作俑者的袁尚、沮授两人。
“先……先生……可有妙计脱身?”虽然被沮授说过一遍,但袁尚终究是心里有鬼,眼见着一拨接着一拨的曹军兵士快马而过,不断催促着街道上越来越少的人,还是忍不住问道。按照以往的“惯例”,仅是谋反,便是要诛九族的,何况是这弑君的大罪,袁尚的小心脏,着实是承受不起这样的刺激了。
“唔!公子不必忧心,沮某已经有了计较。我等两人一起走,目标着实是太明显了。曹贼虽然不知我等样貌,但我等入宫时,终归还是有人见过。等下公子且先去那糜家商行暂避,想那糜家既然是那秦某人的附庸,肯定接到了秦旭的手令,现在我等对他们还有用,那糜家商行绝对不会对公子失礼,公子可去暂避,待寻个合适的时机,某再去同公子汇合出城。”沮授虽然心中已经有了计较,但也绝不敢托大,先给袁尚安排好了后路。在沮授想来,不管是自家这位公子,已经向秦旭表明了心意,此番来许昌,秦旭不可能不知道自己等人的目的,想必早就交代好了。否则也不会在自己一来之初,便让自己“无意间”瞧见了许攸的身影。
“那先生你呢?”袁尚听得沮授早有安排,脸色顿时一喜,可随机便察觉到了沮授话中另有含义,失声问道。
“沮授自有去处。”沮授深深的看了袁尚一眼,淡淡的说道:“公子且去那糜家商行便是,许子远同某有隙,某不想见他。公子放心,许攸毕竟曾经是主公旧臣,与公子总有几分香火情分在,就算是没有沮授,保护旧主血脉,他许攸也该义不容辞。”
“这……好吧。”袁尚还待再想说些什么,却发现因为城门口的民众越来越少,自己这一老一少的组合,已经开始引起了城门守将的注意。再若不走的话,说不得就真像是沮授所言,若是仅仅是因为被怀疑就落网,说起来也太憋屈了些。
“派两个人,跟上他们!某去禀报主公。”也不知是不是沮授、袁尚两人的劫数,还是沮授对自己的智计太过自傲,总归两人的运气当真是够背,以为这等转换了身份的打扮,可以打打擦边球躲过曹军的探查,却没有想到,就是在城门口这一迟疑的功夫,两人的行踪却是落在了一人的眼中。
“头,怎么了?难道你发现什么了?若是因此得了主公赏赐,可莫要忘了这帮弟兄!”若是沮授有那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的本事,亦或是有预料灾祸的神通的话,就绝不会选择随大溜想要趁乱溜出许昌去。最不济哪怕是换个城门,多走两步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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