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感谢度娘,甘宁本就是秦旭十分喜爱的武将,前世秦旭曾经不止一次的了解过这位颇有性格的猛将兄的资料,此刻见甘宁这么上道的问起,那还不喜上眉梢,当即走近了甘宁,说道:“兴霸乃巴郡临江人也,曾为蜀郡丞,年少曾慕游侠儿之义,纠合徒众,衣着华丽,身配铃铛,横行一方。及至年齿略长,渐收心读书,熟读诸子,性虽疏猛,然开爽有计略,轻财敬士,可谓之江表虎臣!兴霸如此大名,某如何不知!”
“使君曾与宁熟识?”秦旭的话,让甘宁陡然一惊,愕然望着眼前笑眯眯的年轻人,沉默了良久,才迟疑问道。
“哈!兴霸说得哪里话!秦某说来比兴霸还要小上几岁,可自并州起,便一直追随主公,蒙主公恩养府中,未曾踏足外出半步。及至后来受任于败军之际,奉命于危难之间,更是奔波数年,却是半步也未曾踏足过蜀地,只叹无缘同兴霸相识,又何来熟识之语?”秦旭笑着说道。
“这……”甘宁当然知道秦旭说的是实话。可刚刚秦旭所言,却是将他甘宁的生平说了个八九不离十,甚至连自己的志向都说的一般无二。若说是自己的其他情况,或许还能有暗探都打探出来,这并不需要费多大的力气,可若是说连自己心中日思夜想之事也这般清楚明白,却是足以骇人听闻了。即便是之前嚣张的很的甘宁,也隐约间对眼前这个似乎自己一只手就能打败甚至生擒的秦某人,自心底生出几分忌惮来。
“哎呀呀,怎么还令兴霸站在门外?却是秦某的不是了!旭素来仰慕英雄,期望与兴霸一见久矣!未想失却了礼数,兴霸勿怪勿怪!”见甘宁听了得自度娘一番评价之后,露出了惊骇的神情,秦旭脸上的笑意愈甚,极其夸张的一拍额头,顺势便拉上了甘宁的手臂,将由戒备转向惊愕的甘宁拽进了营帐之中,只留下麹义同随甘宁一同而来的数十名江贼大眼瞪小眼。
“咳!秦使君,前番贵属船只……咳……夜间不小心同某之战船相撞,除一人同甘某有些误会,受伤落江之外,尚有百余人现下正在某处安歇……”直到被秦旭三拉五拽一般热情的“请”到军帐之中,分宾主落座,甘宁才从被秦旭忽悠的头晕脑热中有些情形过来。见秦旭完全不像是自家前日想象中那般对自己剑拔弩张,反倒像是久别的知己相逢那般客气,这却是令本就吃不得礼遇的甘宁,颇有些无所适从之感。再加上刚刚秦旭那番总结甘宁之前“事迹”的话,着实是说道了甘宁的心坎上,却是又让甘宁莫名的生出几分连甘宁自己都觉得陌生的愧疚之意来。当即开门见山的说道。
“无妨!”秦旭出乎甘宁意料之外的只是点了点头,话语中仿佛有些恨铁不成钢似的说道:“这些人在北地久了,赢了几场战事,击溃了几只精兵,便以为自己天下无敌,有些小视世间英雄了。只是奈何这些人皆是秦某麾下兄弟,一直以来秦某也是打也舍不得,骂也舍不得,如今在兴霸手上吃点亏,总比在抗击刘表无端来袭时丢掉性命要强,也算是让他们清醒清醒,知道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的道理,这般说起来,某还要谢谢兴霸帮了一个大忙呢!”秦旭一副感激备至的模样,说道。
“这个……不……不用谢……?”其实甘宁想过无数个提起这件事情的场景,却皆是没有想到过,自己昨日还有拿这些人在秦旭这换点好处的心思,现在却是莫名觉得倘若秦旭不收下,才会让自己心里不舒服:“秦使君,甘某……”
“兴霸不必多言!”秦旭一副兴致勃勃的样子,止住甘宁的话头,自顾自的说道:“兴霸世之英雄,虽然听说欲投刘景升麾下,如此一来你我日后也算强敌,但今日,至少此刻,还望兴霸容我稍解欲同兴霸结识之心,如此就算是来日战场之上拼杀,也算是心愿已了!”
“不……不是……”若是说领军作战、战场厮杀、洞敌先机之事,甘宁自然无惧任何人。但在对付像秦旭这般对自己知根知底,又深知自家脾性而对症下药的几番绕来绕去之下,却是已然深陷秦某人彀中而不自知。
“哦?兴霸莫非尚未投奔那意图不轨,想要行那窃国自立这等大逆之事的乱贼刘表么?”秦旭脸上勃然一喜,一副惊喜莫名的样子大笑道:“果然无愧是锦帆甘宁,果然智勇双全,定是看破了刘表老儿的用心!咳,不如兴霸考虑考虑徐州如何?”
“啊?……这……好?”甘宁彻底被秦旭的跳跃性思维绕的晕了,还道是秦旭又在夸赞自己的,下意识的应声说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