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对于对方来说,可就不太好说了。难不成对方大船之主,还企图用百余名旱鸭子,来同两百名荆襄水军精锐比拼水战实力么?刘磐甚至有些期盼一会在见到自己一方大杀四方的情景了。
“不对劲啊!将军!你看,对方甲班之上,虽然有似有人形,可这许久并未有任何动静,好歹也是百十人,哪会如此安静,难不成对方是空船,只是绑了些草人糊弄我等不成?”愈发靠近牵招所在的船只,结果还是没有动静,这下别说刘磐,就连身边的兵士,也下意识的放松了警惕,及至再近些,负责瞭望的兵士,就注意到了一个个半蹲在甲班船舷两侧,身着黄衣红甲的人形,随着船只在水上的晃动,竟是一动也不动的情景。
“唔?什么?原来如此!”刘磐听了兵士的禀报,心中登时也是一惊,凝聚目力看去时,心中却是暂时松了一口气,对这兵士的“推测”信了个七八分。难怪,难怪!倘真是如此的话,对刚刚自己心中生出的几桩疑惑之事,刘磐倒是以为这样想来的话,江东水军前一番的古怪举动,倒是有合理解释了。定然是这帮人明知不敌自己所率江东水军,这才铤而走险,用这等诈术和甘宁的偷袭来赢得大军逃走的时间!一定是这样,刘磐眼眸中闪过一丝炽热!
以一艘船的代价,和数百之前不过是贼寇新投之人的性命,来换取本就对江东来说是极稀缺战具的十余艘船只,在刘磐看来,怎么看怎么也是笔不亏本的买卖。换作是他刘磐,也当然会做出如此选择。只是可惜了此番功劳小了不少,说不得还要被黄祖那厮分润,这样一来,在刘表面前一鸣惊人的打算,说不得就向后稍延了。这才是让刘磐心头不爽的原因。
“将……将军……那船上草人怎么还会动啊?”也许是先入为主的原因,在那瞭望哨兵士误以为牵招所在船只上,皆是保持一个半跪姿态动作的先登营兵士乃是为了惑人的草人之后,刘磐戒心大减,当即便命底仓辅兵加快速度,好趁着黄祖众船尚未到来之前,最起码要把功劳的大头给占下。那料才刚靠近,就有人指着对面船舷两侧有所动作的先登兵士,状极惊恐的喊道。
“不好!中计了!”其实根本不用人提醒,在自己所在船只的灯火,能够清楚的照到对面船只的时候,刘磐就已经察觉到了不对。草人?谁见过草人手中会握着一臂长短的弩弓的?那弩枪前方,在自家船上灯火的照耀下,发出清冷寒光的弩矢,就算是个瞎子,此刻也知道那绝不是假的。什么两百草人,这分明就是两百个手中握着一看就不是善物的大杀器的敌方兵士!现在刘磐福临心至的突然明白为何这艘船会停在这里不动弹了。这等江东大战船,满载可战兵力能有一百五十人就相当不错了。而这艘船上一反常理的出现了两百名军士,很显然,就是牺牲了船舱底部划桨辅兵的“位置”,作为一个致命的香饵,目的就是来钓他刘磐这条贸然撞过来找死的大鱼的!
“快!快向后撤!”刘磐这稍一愣神之后的第一反应,就是赶忙趴下身子,将周身大部分躲在厚厚的箭盾之后。这艘船上,没有人比刘磐更清楚,这么近的距离,加上对方手中的那种弩弓,想要硬冲过去的话,先不说会不会成功,就自己这两百人,恐怕还不够人家一轮疾射的。而现在刘磐能做的,也只有先保住自己的老命,等黄祖大部船队到来,利用人数上的绝对优势,将这些该死的江东兵干掉。
“小子!你家牵招大爷等你很久了!躲什么躲,留下来吧!”不得不说,刘磐的想法和及时下达的军令,的确是摆脱此时困境的好办法。只是可惜,早就因为甘宁之故,憋足了一肚子气的牵招连同留下来的两百先登营兵士,哪里会放过费了这么大劲,才好容易引上钩的刘磐!尤其是留下来应敌的这些先登死士当中,可是足有一半是当初经历过被甘宁掳走之辱的,现在甘宁率着几百锦帆贼众,就敢深入敌军大后方,倘若自己等人不做出些什么,还不更让这些新入之人瞧不起么!更别说眼前这些刘表水军来兵可是能在见到秦旭之前,唯一一桩可以稍减自己愧疚和主将难堪的机会。更别说就为了等这些人靠近,最大限度的发挥先登劲弩的威力,自己这帮人可是一动不动的等了足足半个时辰,眼见鸭子熟了到了嘴边,哪里会让人这么痛快的就跑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