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
这还不算那些印着LV、GUccI等logo的袋子。
“你儿子发财了呗。”黄粱一屁股坐在凳子上,悠闲的翘起了二郎腿。
“别没个正形,快点说。”徐华莲压低着声音吼道,作势就要去拿鸡毛掸子。
在天海风光无限的黄总、黄大少、黄先生,回到家依然是那个被徐华莲血脉压制了二十年的可怜孩子。
“咳,这事说来可就长了。”黄粱还想卖关子,不过看到老妈竖起的眉头,看到老爸开始砸吧嘴,熟悉的混合双打的前奏啊。
“老妈你还记得我大一时候带去学校的那堆瓷器不?”黄粱在来的路上早就想好了说辞,当然系统的存在肯定是不能说的。
徐华莲点点头,依稀有点印象。
作为瓷城人,出门办事尤其是到外地,带瓷器是必然的。所以当初黄粱一个人去天海大学报到的时候,也带了不少过去,让他送给老师辅导员和同学们。
本来是准备买些新瓷器的,不过黄粱不舍得花那钱,刚好家里还有不少也不知道什么年代留下来的一堆瓷器,他便灵机一动,找小作坊打了一些木头盒子,重新包装了一下。
“怎么的?里面难不成还有宝贝不成?”
徐华莲撇撇嘴,这种故事虽然听说不少,可还真没想过会发生在自己家。
瓷城有个传统,那就是无论谁家突然暴富了,对外的说辞统一都是卖了家里祖传的瓷器。
至于真假,反正我就这么说,爱信不信。
“嘿嘿,其中有一个青花的盘子,被我们一个老师一眼看上了,说是个宝贝,然后给了我一百万。”
说罢,拿出一张皱巴巴的合同,上面还有两个红通通的指纹。
这自然是假的,合同是网上查的模板,指纹是自己换着手指瞎按的。
不过用来糊弄父母而已,纰漏不大。
“我寝室那个甄建,就是之前跟您说的那个粤府的房二代,拉着我一起做了点生意,也赚了不少钱。”
“后来我们又在他朋友的饭店入了股。那店生意特别好,这几年,每年都能分个大几十万呢。”
说罢,还把和汪德旗在寻味天海招牌下的合影给二老看了。
这个照片是真的,汪德旗笑得十分灿烂,网上也能找得到他的照片。
“喏,就这家店,现在是我们天海最火的网红打卡餐厅。”
“前不久啊,我和小建又在一个度假村入了点股,虽然不多,不过一年估计也能分个百来万。”
“刚才那个就是度假村的员工,我是小股东嘛,所以他叫我黄总咯。”
虚虚实实,九假一真,黄粱笃定父母不会寻根问底。因为父母从来最在乎的都只是儿女不要误入歧途罢了。只要不是做坏事,那至于钱怎么赚来的,其实都不重要。
而且虽说黄粱的资金是系统直接转来的,但系统保证不存在任何风险问题,也不会引起追查,所以黄粱格外有底气。
“也就是说,你这些钱都是正儿八经赚的?”
黄粱点头。
“你现在赚了几百万了?”
黄粱继续点头。
“这么说我儿子真的发财了?”徐华莲的声音越来越亢奋。
黄粱露出大大的笑容,重重点头。
“嘿嘿,那谁前不久还说咱儿子读个破大学毕业了也没啥前途,看看,我儿子不仅长得帅,大学还没毕业就挣大钱了。”徐华莲顿时乐开了花。
一旁摆弄着那些烟酒的黄全德,虽然全程没说话,但此刻也是长舒了一口气。
“梁子,你现在又读书又做生意的,这么忙还赶回来干什么?再过几个月不就过年了?”
徐华莲得意了一阵之后,才想起来儿子是没打招呼突然回来的。
“不是您说老爸要辞职么,这么大的事,我肯定得回来支持啊。”黄粱嘿嘿笑道。
说到这事,徐华莲的脸色顿时拉了下来,恨铁不成钢地看了一眼老黄同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