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然是那辆库里南,不过这回是黄粱自己开车,小建坐在副驾上。
“我们家,我爸那辈兄弟姐妹五个,从小可苦了。”小建颇有些唏嘘,“不过后来赶上好时候,又是征地又是拆迁的,赔了不少房子和钱。”
“我大伯也是那时候有了本钱,开始折腾房地产了。”
“那会儿生意好做啊,建了卖、卖了建,赚了不老少,然后带着我爸他们几个一起做生意,后来也都慢慢有钱了。”
“反正现在一个个的都过着退休生活,每个月唯一忙的事情就是收租,其余时候都老空闲了。”
“也就我大伯还喜欢到处投资,前年在法国哪个地方买了个酒庄,去年又在澳洲买了个农场养牛来着。”
“不过梁哥,有一说一啊,我大伯这人虽然脾气不咋地,但是做生意的口碑还是挺好的,他的名字在我们那儿能当钱使。”
小建难得的没有嬉皮笑脸,很是正经的说道。
黄粱默然,随着小建的描述,在脑海中逐步勾勒出了一个商界枭雄的形象了。
不过等到见面的时候,小建大伯的形象,却又着实出乎他的意料。
“后生仔,长得挺靓仔吔。”一个穿着一身看不出牌子休闲服的中年男子,笑呵呵与他们打着招呼。
身后跟着五个精壮的年轻男子帮他拎着包和行李,也不知道是助理还是保镖。
这人看起来十分朴素,身上没有任何金玉翡翠之类的饰品,也没有奢华的手表腕表,唯独手腕上戴了一串不知什么材质的手串。
那手串上一颗颗珠子流淌着自然的油线,柔和而自然,给人一种细腻舒适的感觉,虽然触及到了黄粱的眼界盲区,不过依然让他不明觉厉。
“伯父,说白话好咩?”小建缩了缩脖子,弱弱抗议道。
小建的大伯甄顺瞥了小建一眼,笑容和煦对黄粱道,“你就是黄粱吧,还麻烦你来接我,实在是太客气了。”
“您是小建的大伯,自然就是我的长辈。您难得来次天海,接您是应该的。”黄粱客气回道。
这也是他的真实想法,毕竟甄顺与其他开发商最大的不同,不就是因为他是小建的亲戚么。
甄顺深深看了黄粱一眼,见他扮出一副乖巧后生的模样,失笑的摇了摇头。
看到黄粱开的是最新款的库里南,甄顺心里对黄粱又高看了一眼,看样子小建交的这朋友,不简单啊。
这也是为什么做生意的人,不管生意做的如何,在外面都是十分高调的,装也得把面子给装起来。
所以,谁都不知道开豪车的裤兜里面是不是只有几个钢镚儿,谁也不知道住豪宅的银行里是不是欠了一屁股债,谁也不知道平日去哪都是开车的大老板是不是被限制高消费的老赖。
来到度假村,入住的自然是另外那套独栋别墅了,毕竟他可不是一个人来的。而这也是对甄顺这身家地位的一种尊重。
像他们这种身家的人,出门不住总统套房,至少也得是高级行政套房的,即便自己不一定在乎,也会担心圈子里的人误会自己落魄到酒店都住不起了。
“甄总,我这儿只有这条件,让您见笑了。”黄粱带着一丝歉意道,至于这其中有几分真诚,那就见仁见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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