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 同意

p;“咳咳！”

    秦斐然故意清了清嗓子，马华回头瞥了一眼，快步跑过来帮忙搬菜。

    秦淮茹抬眼望向他，眼神中流转着如水秋波，带有一丝幽怨。但秦斐然心里明白，这种时候可没工夫幽怨什么。

    他将头偏向一边，走上前去接过何雨柱手中的锅铲。“哥，我来炒，今天这是怎么回事？”看着何雨柱满脸汗珠，旁边还摆着两盆满满的待炒菜品，秦斐然问道。

    “四个厂子要举行技术比赛，今天是第一天，下午开始。其余三个厂子派出了不少人手，今年恰好轮到我们厂承办，人比较多。”何雨柱拿起毛巾擦了擦汗解释道。

    类似的事情以前也有过，只不过当时派出的人数远不如这次。“这就难怪了，刚才回来看见大家伙个个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

    “嗯，今年确实比往年多了一些人，准备工作不太充分，所以有点乱了阵脚。对了，杨厂长之前来找过你，估计是有事，你要不要先去找他一趟？”

    何雨柱突然一愣，险些忽略此事。

    秦斐然心知肚明，如此重大的事情，厂里的人不可能长时间隐瞒不报。

    “容我先炒完这两道菜，反正他尚不知我已回来，稍后前去也不迟。此刻食堂正忙，晚些时候过去或许更合适，免得被拉去做苦力。再者，既然有客人在场，也让他们见识一下大厨的手艺，顺便做一番推广，为食堂创收。”

    今日，二大爷刘海中心情格外舒畅，仿佛预感到了自己的机遇将至。往昔数年，都是易中海这位大爷独占鳌头，连续三年拔得头筹后便不再参赛，把舞台让给了年轻人。然而，刘海中并未抓住去年的良机，据他自己所言是状态不佳，未能发挥出真正的实力。

    今年，他重整旗鼓，调整心态，誓要在比赛中一举夺魁，在全厂面前崭露头角，为日后的仕途铺路。此外，他还暗中进行着另一件事——自打来到厂子，他就穿梭于各个车间，对每个人透露几句话。

    同样在做这件事的，还有许大茂及几位他人，看似闲聊家常，实则传递的信息大致相同。口口相传之下，厂子里的气氛愈发微妙而正面。

    从一开始的刻意为之和小心翼翼，到后来逐渐放松警惕，甚至忘记了要提防何人。

    “秦斐然，何副队长！”

    冉秋叶虽然没完全理解，但还是点了点头。

    “过来一下，有奖励！”秦斐然用手指戳了戳自己的脸颊，坏笑着看着冉秋叶。

    “什么奖励？”冉秋叶一脸茫然地看着他。

    “别装傻了，快点，看我今天表现这么好，给点鼓励嘛！”秦斐然歪着脑袋，促狭地看着她。

    冉秋叶似乎明白了秦斐然的意思，脸蛋微微泛红，慢慢靠近，然后踮起脚尖。

    “唔！”

    就在即将触碰到脸颊的一刹那，秦斐然快速转头，两人恰好嘴唇相碰。他一把抱住想要挣脱的冉秋叶，紧紧拥抱了十几秒才松开手，脸上洋溢着满意的微笑，看着呆住的冉秋叶，心中暗自得意。

    直到秦斐然的身影消失成一个小黑点，冉秋叶才低声嘟囔了一句：“真是的，无赖，讨厌……”

    不过，她的脸上却挂着甜蜜的笑容，仿佛十分享受这一幕。

    原以为父母这一关难以通过，没想到竟如此顺利。冉秋叶心里清楚，若非秦斐然身为副厂长的身份，恐怕还真不好说。她凝视着秦斐然离去的方向，对他充满了好奇。

    这位既能做出美味佳肴的厨师，又是副厂长，还懂得古董字画。关键是他对自己一片深情，自己也深爱着他。冉秋叶轻轻抚摸着自己的唇瓣，幸福的笑容在脸上绽放。

    “秦斐然……”

    刚骑车踏入院门的秦斐然，被背后一个声音唤住，原来是娄晓娥，同样骑行着自行车。事实上，娄晓娥已经默默尾随了秦斐然一路。

    晚餐时分与同学相聚后归家，在街对面的秦斐然和冉秋叶映入她的眼帘，自然也目睹了他们亲昵的一幕。正值十八岁的她，心头顿时涌上一股难以言喻的酸涩之情，于是便一路跟随至四合院门前，才鼓起勇气喊出了声。秦斐然闻声回头，注视着眼前的娄晓娥。

    娄晓娥显然是经过一番精心装扮，实话讲，此刻的她美得令人惋惜，完全不应该是被许大茂那样的人所糟蹋。“那天晚上，我真的很抱歉，做出那样的举止……”“没事，我也把你男人给教训了一顿。”秦斐然看着略显尴尬的娄晓娥，嘴角扬起一丝微笑，没想到她叫住自己竟是为了道歉。

    “我和他已经没关系了，这次来就是要跟他离婚。”“啊！为……”秦斐然本想追问缘由，但终究忍住了。

    毕竟，这两口子早晚要离，早离总比晚离好，至少能避免被许大茂继续糟践。“我不想再过这样的日子了，他家人也不待见我，他自己又在外面沾花惹草，迟早会带回个小的，我想尽早解脱。”

    “这样也好。”秦斐然回应道。

    娄晓娥听到这话愣了一下，之前也曾跟自己的同学提起离婚的事，却被劝说不要轻易决定。同样的情况，别人也都劝她维持婚姻，但她却从没听过有人赞同她离婚。秦斐然是第一个认为离婚对她而言更好的人。

    其实，大多数人都是主张劝和不劝离。然而，秦斐然看得更为长远，认为他们的婚姻终将破裂，不如早日结束。更何况，跟许大茂在一起，她的生活实在太过艰难。

    “你就不打算劝劝我？”娄晓娥问。

    “劝你做什么？自己的生活过得如何，只有自己最清楚，旁人哪能体会得到。如果你觉得真的无法再继续，那就是真的到头了，离婚便是解脱。你长得这么漂亮，家庭条件又好，不怕找不到合适的人。”

    娄晓娥脸庞微红，嗫嚅着：“可是，我不能……你知道的。”

    秦斐然差点脱口而出：你不能什么，我怎么知道？随即意识到，她说的是那个难以启齿的问题。“过来一下。”秦斐然环顾四周无人，招手示意娄晓娥靠近。

    娄晓娥满心疑惑，推着自行车走到了秦斐然身边。“其实是许大茂不能生育，不是你的问题！”秦斐然在娄晓娥耳边低语，这让娄晓娥感到痒痒的，脸颊更加红润。不过，听完秦斐然的话，她整个人僵住了。

    这个问题她一直有所疑虑，只是许大茂未曾去检查，便以为是自身的问题。如今……

    娄晓娥猛地抬头，“你怎么知道这个？”“我对中医略懂一二。”秦斐然微微一笑，接着说：“别告诉许大茂，他不会相信的。”

    娄晓娥点头应允，心中虽有几分激动，表面上却依然保持着平静。虽然许大茂不能生育这件事现在看来似乎关系不大，毕竟两人正准备离婚，但这至少不会影响她将来找到合适的人生伴侣。

    突然间，娄晓娥在秦斐然耳边低语一句后迅速离去，秦斐然愕然伫立。他心想：“这不太妥当吧，尽管你貌美且颇具吸引力，但…”

    秦斐然摇摇头，推门步入。心中暗道：女人，真是个谜。

    数日后，许大茂的处分结果揭晓，不知这小子施展了何种手段，竟拉拢了二大爷、一大爷以及几位老职工，摆出工人阶级的姿态，侥幸避开了被开除的命运，却也未能摆脱惩罚——除了基本工资，他还得承包半年厂里的所有菜地，以观后效，若再犯，则严惩不贷。

    面对娄晓娥的离婚压力，许大茂坚决不肯离，认为一旦离了婚就将失去一切。而娄晓娥亦有所顾虑，不愿因离婚而名声受损，便选择了先分居，反正回娘家也能过得舒坦，偶尔回四合院转转即可。

    对娄晓娥而言，她内心同样纠结万分，担心离异之后无人接纳，届时真成了孤寡之人。秦寡妇尚有子女陪伴，自己若成寡妇，境遇又该如何？

    又是一个周末，“秦斐然！”

    娄晓娥再次叫住了秦斐然，秦斐然一愣，看向娄晓娥。“怎么了？还没离婚呢？”“没呢，你着什么急！”娄晓娥脸颊微红，低声回应。

    秦斐然愣神片刻，回忆起娄晓娥先前耳语的内容，意识到自己被误会了。

    “那个，我不是催你，我是问你叫我……”“我爸请你去做客，今晚就去！”娄晓娥瞪了秦斐然一眼，旋即跑开。

    “哦，好！”

    自升任副厂长以来，秦斐然确实还未拜会过娄董，是该见见面了。

    虽然是周末，但秦斐然仍需前往工厂处理事务。原因是从香江采购了一批零部件回来，如今厂里的机器设备已略显老旧，并非使用年限久远，而是部分技术支持跟不上时代。虽无法全部替换整台机器，毕竟资金有限，国家也有诸多限制，但更换一些关键零件还是可行的。凭借秦斐然的知识储备和对新技术的理解力，他订购了一些能提升效率两倍以上的零件，预期产量也将大幅增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