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稼长势如何?”
秦斐然见村长如此激动,自己也跟着兴奋起来。“庄稼长得也非常棒,比前几年都要好。”
村长的话语中虽带有自夸成分,但阿雨脓证实了他的说法确实属实。不久,村长便领着秦斐然和何雨水从小田埂回到了村里,沿途欣赏着辛勤耕耘后的丰硕成果。
农田里的作物的确生长得相当不错。再往前走一段,菜地也映入眼帘。“嗯,这些菜都长得很好,下次记得多浇点水。”
秦斐然虽然对许多事情不太了解,但他知道大多数蔬菜都喜欢水分充足,只要水够,不仅长得快,口感也会随之提升不少。
“好好好!”
得到肯定答复,村长也倍感欣慰,毕竟这是关乎一整个村子人生活的希望。
“行了,村长,让大家把菜都收了吧,一会儿我来称重带走,马上给你们结算钱款。如果效果理想,我们继续种植。”
看着眼前这些生机勃勃的蔬菜,按照季节推算,应该还能再种一茬,若是错过时机,气温降低可能就不适宜种植了。那就需要考虑其他的种植计划了。
“好嘞,我这就去通知村民们收割蔬菜,然后重新翻地,接着播种!”村长欣喜若狂,仿佛谈成了一笔大生意,几乎要跳起来。“二哥,你打算怎么把这些菜运出去啊?”何雨水看着满地新鲜欲滴的蔬菜,不禁疑惑起来。
“你还不知道你二哥的另一个身份吧。”
秦斐然神秘一笑。“什么身份?”
何雨水好奇地看着他。“魔术师!”
“魔术师?”
“没错,我是个魔法师,我能把这些菜瞬间转移,然后回到工厂里再逐个变出来。”
“你就吹牛吧!”
秦斐然满脸质疑,这种事,信了才怪呢。“真的!一会儿你就见识到了。”“要不,现在就演示一下?”
何雨水看着一脸严肃的秦斐然,心中的困惑愈发浓郁。“好,仔细看好了!”
秦斐然躬身搬起一颗白菜。
何雨水瞪圆了眼睛,生怕错过任何一个环节。“开始变!”
“哎呀,哪去了?!”
何雨水绕着秦斐然转了一圈,上瞧下瞧,却怎么也找不到白菜。
“瞧,在这儿呢!”
白菜竟又神奇地出现在秦斐然的手上。经过连续三次的表演,何雨水终于满眼敬佩地抱住秦斐然,深信不疑。
秦斐然擦了把额头上的汗珠。
只要能骗过何雨水,那么糊弄村民们估计也不在话下。“走吧,趁村民们收菜的空当,我们去附近村子转转。”
秦斐然瞥了眼时间,才刚到十一点,等到傍晚回来,还有六七个钟头的时间。他打算在邻近的村子继续推行自己的计划——种菜种粮。
“行啊!”
何雨水笑盈盈地跳上了自行车后座,此刻她仿佛成了秦斐然的最佳宣传员。每到一个村子,她的亲和力与公信力都远超秦斐然。
直到下午六点多两人返回小王村时,已经成功签约了周边七个村子,仅定金就收取了二百七十块钱。
由于这一次种植规模都加大了不少。
看到秦斐然归来,麋已陉臣部取虎区的村民们都在想:
可新的问题接踵而至。“何老板,你打算怎么把这些东西运走啊?”
一整天过去了,也没见有人来拉货,更没听说有大车要来,村民们为此焦急不已。
“村长,您放心,我哥可是位魔术师呢~”
何雨水轻笑着回应道。
村长和几个村民闻言,全都愣住了,面面相觑。“村长,称重了吗?总共多少斤?”
“还没呢,这不是等您来了再一起称吗?”“那行,开始称重吧!”
随后忙碌了半个多小时,总算完成了所有蔬菜的称重。总计五千多斤,算下来足够厂子里消耗一个半月,按市场价收购回厂子,至少能赚个六百多块,收益还算可观。接下来就看粮食的收成了。
村民们目瞪口呆地看着地上捆好的菜一点点消失,甚至连那些烂掉的菜叶都不见了踪影。
大家揉了揉眼睛,再次睁开。
望着村长手中实实在在的钞票,众人一致认定:这秦斐然不仅是个魔术师,而且还是个相当高明的魔术师。
此事告一段落,秦斐然便带着何雨水来到青石村放映电影,并顺便谈妥了青石村的合作事宜,交付定金后,次日便着手实施。
有了之前几笔生意的基础,如今秦斐然手头虽不算拮据,但相较于真正的有钱人来说,仍有差距。
接下来几年社会对资本家的打压将会加剧,如何在赚钱的同时避免被视为资本家,正是秦斐然当前思考的问题。
犹如那繁星纺织厂,本来隶属娄董所有,即娄晓娥家族产业,在国家实行社会主义改造后,变为了公私合营企业,娄董摇身一变成了最大股东。再后来的时日里,这变革之波澜也深深影响了他。
即使在十数年后仍有机会东山再起,但未来的具体情况却难以预料。症结在于,娄董本质上已被定义为资本家,总有些人群起而攻之。
从乡村考察归来后,秦斐然径直走进办公室,取出一本账簿,详尽记录此次的开销和收益。他逐一记下各个村落的投资金额和日期,以免日后遗忘资金投向何处,白白浪费心血。
话说于海棠仿佛时刻关注着他的一举一动。就在秦斐然刚刚整理完账目、收好账本之际,于海棠推门而入。她先是轻轻推开半扇门,探头查看,见室内无人,便径直走入,并小心翼翼地关上门。
“你这是做贼呢?”秦斐然看着于海棠的动作忍俊不禁。
“你才是贼,全家都是贼!”于海棠嘟着嘴,一屁股坐到秦斐然办公桌旁。
“美丽的女士,有何贵干?”秦斐然慵懒地靠在椅背上,调侃道。
“你才女士呢,全家……”于海棠话未说完,秦斐然气定神闲地打断:“行了,大妹子,你吃火药啦?有事快说!”
“我,我有个问题要问你。”于海棠忽然放低了音量,显得颇为紧张。
“哎呀,刚才的大嗓门哪去了?有话就说,怕我不高兴就甭提了,我这个人小心眼儿。”秦斐然说着闭上眼睛,今天他的穿着平淡无奇,没什么好看的,何况也看不见什么。
“我只是想问一下,那个阎解成的工资,什么时候能恢复原状啊?”于海棠说完,发现秦斐然猛地睁开眼睛,以为他生气了,连忙解释:“别误会,是我姐于莉问的。”
“这个嘛,得看他表现如何了。如果他在厂里半年内全勤无缺,没有迟到早退,不再犯错误,且能出色完成工作任务,或者获得一次先进个人奖,或者每月业绩位列前三,那么就有希望调回原工资水平了。”秦斐然虽然没细看厂规,但他认为这些都是员工应具备的基本素质,若真能达到这些标准,调回工资应当不成问题。“届时即便厂规有所出入,也理应破例处理。”
“啊,这么多条件啊?”于海棠平时没想到一个普通职工需要满足如此多的要求,而且还是些基本要求,实在是出乎意料。
“多吗?这些是最基本的,连这些基础条件都达不到,恐怕就没有资格要求正常薪资了。”尽管于海棠觉得条件苛刻,但秦斐然的话也不无道理。
“行,谢了,我回去跟她说一声,你昨天跑哪儿晃悠去了?”“下乡走了一遭,怎么,惦记我了?”“嘁,谁稀罕!”于海棠红着脸颊啐道。
“依我看,你穿旗袍估计更显韵味。”“哎呀!”
于海棠被秦斐然突如其来的话语惊了一下。旗袍她见过不少,可自己真没穿过。总觉得那玩意儿有点暴露。
其实,秦斐然也就是随口一提。
现今二十一世纪,穿旗袍的人虽多,但真正能把旗袍穿出味道的却不多见。
关键是许多旗袍已失去了华夏服饰文化的底蕴。“有机会可以尝试一下,应该挺合适的。”
秦斐然再次建议道。
“砰砰砰!”
“进来!”“别……”
于海棠以为是杨厂长又找上门来,正打算让秦斐然稍等片刻再开门,哪知秦斐然径直招呼进来了。
这下可把于海棠吓得赶紧钻到了秦斐然办公桌前面的地板下面。既然有人进来,秦斐然也立刻放下搁在桌上的腿,坐得规规矩矩。
此刻这个场景,多少有些尴尬。于海棠恰好位于秦斐然两腿之间。“你怎么过来了?”秦斐然发现进来的竟是刘岚。
“我就不能来串门吗?不过,确实有点事要处理。”
刘岚进来后毫不拘束,左右环顾一番便自然而然地靠在了秦斐然的办公桌边。
秦斐然突然觉得,自己的办公室里,沙发和椅子似乎都多余了。
每个人都喜欢直接靠在办公桌旁,或者干脆坐在办公桌上。现在于海棠还在桌子下面藏着呢,若论空间距离,可谓是咫尺天涯。
“你以前没来过这里?”
这让秦斐然颇感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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