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情愿的磨磨蹭蹭地走
了过来。
“唐...唐哥,您老叫我什么事儿”?鱼头的声音中有一丝谀媚,无他,昨天被修
理怕了。
“今天这是什么情况,我离开屁大的功夫,人怎么都不一样了”?唐钧问。
“唐哥,您今天提审的时候,管理忽然过来调仓,说是为了整顿秩序,这事儿咱们
没办法啊。”他现在是最憋屈的一个,好好的老大当着,忽然就碰上神仙打架的剧
情,遭了池鱼之秧。
更可恨那个鱼池还特么是他的!
“你就这么当老大?来了新兵一点表示都没有?什么时候过堂啊,我好也跟着乐呵
乐呵”。唐钧一点都不在乎,新兵过堂这些昨天才学会的词张口就来。
鱼头快吓哭了,带着哭音应付着:“唐哥,晚上就过,现在还没到娱乐时间”。
可是他心里咒骂着:“草他娘的管教,这他妈的有新兵么?整个西边仓室的狠角色
,几乎都被集中到他这个小庙里来了,以前他还敢充充老大,如今在这些人眼里,
他算个屁啊!不反过来修理他就不错了。”
“那我先睡会,到时间招呼我,别特娘的把好戏错过了”。说完唐钧果真翻身就睡
。
“好地,您睡,您睡!”鱼头见他躺下,又瞄了瞄别人的动作,悄悄的想回到自己
的位置,他知道今夜怕是难过了,肯定要出事儿!
不料刚一转身,唐钧又说:“对了,鱼头哥,你那些好吃的,再准备点,看戏吃点
零食才有感觉”。
鱼头一个踉跄!我上哪找去?早上不都被你吃光了么!他眼泪不可控制的流下来-
---那可是我一个月的存粮呐!
时间宁静得仿佛暴风雨前的夜!
除了唐钧均匀的呼吸声,仓室中静可听针,电视没有开,很多机灵的囚犯都清楚这
平静掩盖下的浪涌,心怀忐忑的等待着,值希望等会自己不要被波及。
乍然一阵刺耳的铃声大作,管教用警棍敲着各个监仓的铁门走过:“点名休息了,
不要磨蹭。”
随后个仓里传来稀里哗啦翻窗叠被的各种混乱声响,随着管理走过的脚步又逐渐安
静了。
一连串锁门声传来,管教离去,走廊趋于安静。整个监区都沉寂下来。
对于有心的人都知道,大戏马上就要开演了!熬在苦窑,哪一天不是如此呢?
一条条身影翻身下地,或三或两的聚集在一起,一共有六伙人马。
六伙人一共14个,今天调来的一个不少。
其中一人手腕一翻一甩,“啪”的亮出一条短棍,随手在床栏上一敲,“嗡”的一声长鸣,短棍的材质显然是某种金属,也不知道他是如何带进来的。
仓中人心神一悸,这种甩棍在外面都不常见,折起时只有拇指粗细,手掌长短,拉开来二尺有余,通体泛着紫芒,砸床这一下显得坚硬异常。
“靠靠靠!”鱼头心中大骂,这是要老子死嘛?
明知道今天的事与自己无关,鱼头也不由大恐,这是要死人啊!老子还是这仓的名义老大,如果死了人,明天第一个倒霉的就是自己!
躺半个月黑屋,加几年刑期是跑不掉了。
怨恨归怨恨,脚下却一点都不慢,“嗖”一下跳出去跑到最远。
众多囚犯也都明白,这是要出大事,谁见过这么异常的调仓,更何况竟然带着家伙。
不等人家招呼,急火火的跟着跑了,一群人挤在卫生间门口巴掌大的地方,那是监控的交叉点,出了任何事都能证明和自己无关。
“很多兄弟都认识我,我叫井全,海沙帮的,今天上头让做事,无关的人自己闪开,否则别怪兄弟手下没个准头,得罪了同道”!拿着短棍的囚犯体格精悍,口中叫嚷着,他的身边跟着两人,全是空手。
唐钧也坐了起来,他认出此人就是武力值45的家伙,技能八虎拳和棍棒精通,难怪他要带条棍子。
“井老大,你们海沙帮有任务,我们金三角李家军也传下话儿来了,把姓唐的做了,苦窑里动手兄弟的家眷能收到200万,咱们在里边受苦,好不容易有机会给老婆孩子弄点安家费的机会,我看这个机会还是让给我哥刚来吧”。一个又黑又瘦又高,脸上全是疤痕的人,语音急促的说。
这家伙的武力值79,他的技能是缅拳11级,没有其他技能,唐钧的头脑中显示出他的数据。
“哥刚,你不要急,既然大家的目标都是他,只要弄死他,你的任务也算完成,大家都有交代。据说点子很扎手,大伙不要抢功,一起动手就是”。武力最高的那个人说。
“桂老大说得对,大伙一起动手就是了,咱们既然过来,肯定都有任务,这么多人量他也翻不了天,早解决早痛快。”有人附和着。
这群人若无其事的讨论着,简直把唐钧当成了死人,一是他们这些人本来就分属不同势力,需要协调,二来这样一说等于是警告,旁观者知道了他们的背景,只能把看到的东西永远咽在肚子里。
果然,那些囚犯们战战兢兢的没人敢吭声,有些胆小的甚至把头埋进了前边人的后背里。
十几个人呈扇面围住唐钧的床,有个身形灵巧的家伙坠在后边,蹬着床铺,连手都不用,两步踏上上铺,飞身一扑,手就探到5米高的仓室顶部。
用手指掐住监控设备根部的线路一拉,监控设备上的灯光就灭掉了,显然是不准备留下任何证据。
随即有人高喝:“姓唐的!兄弟们拿钱做事,别怪我们手黑,要怪就怪你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吧。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