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满。
【听好了,照子。】
已经嗅到了鬼身上的恶臭,炭治郎明白,得马上出去战斗才行。
但是…目光在两个孩子身上流转,严肃着脸,他摸摸照子的脑袋:【你的哥哥已经很累了。】
【照子要帮助他。】
看着有些慌乱的照子,炭治郎竖起手指:【我离开房间后就立刻敲鼓移动。就像至今为止清做的那样。】
【有什么人想开门,有什么声音,就要立刻敲鼓逃走。】
【我一定会来接你们的,循着你们俩的气味。开门的时候,我会叫你们两个的名字的。】
按住两人的肩膀,他轻声道:【要稍微再加个油,做得到吧?】
不仅是为了不拖累大哥哥,也是为了保住自己的小命。兄妹二人互相对视了一眼,同时下定了决心,再望向炭治郎时,他们坚定地点了点头。
【了不起!】心中一松,毫不吝啬夸奖,炭治郎扬起笑容:【真坚强!】
隆隆的沉重脚步声已经越来越近。
【敲鼓!】在看见恶鬼脑袋的一瞬间,炭治郎脚下猛然发力,冲出了两个孩子所在的房间!
不敢拖延,清立刻扬起了手。
【咚!】
【死虫子!】又一次眼睁睁看着美餐消失,已经彻底失去耐心,响凯咬牙切齿地重重敲响了肩头的鼓。
房屋应声而转。
【咚、咚、咚…】
{我好像有点明白了…}
低头躲过横扫而来的无形兽爪,炭治郎眸子微微发亮:{敲右肩的鼓就是向右转,敲左边是就是向左转。}
身体随着房屋的倾斜而四处翻滚,他却始终死死地盯着响凯的动作:{右脚是向前转,左脚是向后转———肚子上的鼓是用爪子攻击。}
可就算弄清楚规律了又能怎么样?
响凯只需站在原地,接连不断地拍打鼓,炭治郎就连起身都做不到,更不要提攻击了。
“好快,旋转和攻击的速度都太快了…”轻水看得心惊肉跳:会死吗?炭治郎会死吗?
千骨怎么还没有找过来啊!
“如果他可以飞的话,战斗起来就不会这么吃力了。”
这种事情说来有什么用?马上就有人投来鄙视的眼神:“别说炭治郎了,花掌门在那个世界也飞不起来啊。”
“要不然你过去试试?我看你能打几个。”
又一人不满道:“鬼的这些保护自己的血鬼术真的很烦啊。而且之前炭治郎受的伤还没有好。”
确实如此,感受到伤处的疼痛感,哪怕是一向阳光开朗的炭治郎,此时心中也难免气馁:{我能赢吗?}
{伤口实在是痛得受不了了。因为是长子所以一直忍耐着,但我如果是次子的话就不会忍耐了。}
{想努力站住的话,伤口就会刺痛,没办法使出力气…}
【咚!】
响凯可不会给他自怨自艾的时间。
是中间的鼓!炭治郎一惊,哪怕伤口再疼,也赶忙聚力跳开。只听一道凌厉的声音,原本站立的地方,三条深深的抓痕已经覆盖其上!
看着那痕迹,他心有余悸:{太恐怖了,有这个根本不敢靠近…}
{因为不是万全的状态,想要突入攻击范围内的时候要是因为突然疼痛双脚不灵的话…}
落十一瞳孔微沉:“他会被拦腰斩断的。”甚至脖颈、胸口,都会被分开。如果变成那样,就真的是死的不能再死了,这是大家都不想看到的事情。
炭治郎显然也想到了那个画面,他脸色一白,连连摇摇头,试图将脑海中不好的想象遗忘。
怎么办、怎么办!心中渐生绝望,他在心中拼命催促自己:{快点想啊,快想!不能死在这里!}
{如果我不能斩杀这个鬼的话,照子、清还有善逸他们都会有危险的!}
“这孩子…”
在这种危急时刻,脑袋里居然还想着别人吗?
“完全理解不了。”春秋不败看得烦躁:世界上怎么会有这种蠢货,把别人的生命看得比自己还重要。
“这有什么?”云翳目光冷漠:“你不是也一直为魔君出生入死吗?”
春秋不败皱起眉头:这怎么能一样!
“怎么不一样?”
两个人的争执先不说,大部分人的注意力还是在炭治郎身上。
不知是不是真的用脑子去思考了,埋藏在脑海深处的记忆被重新挖掘了出来。
【水能变成任何形状。】戴着天狗面具的老人声音低沉:【放入升中就是四角,放入瓶中就会变圆。】
和着他的话语,屏幕上的水流也在扭转、变动。
【有时甚至能够粉碎岩石,不断流淌下去。】
涛涛水流化做滚滚浪潮,掀起洪涛。
一抹灵光闪现:{水之呼吸有十种型,能和任何敌人作战!}
{如果受伤了就用能够填补那些的动作,水绝对不会停止流动!}
【咚咚!】
被这力道带着翻滚在地,炭治郎的心却在苏醒:{现在的我不仅是骨头,连内心都折服了!}
这种时刻,从脑海中浮现的居然是眼泪汪汪黄发少年我妻善逸————{噫!折服的炭治郎可靠不住啊!}
{知道了!请安静一点!}
大声呵退心中代表懦弱的善逸,炭治郎勉力抬头,咬紧牙关:{面向正前!鼓舞自己!}握紧手中的日轮刀,他在心中大声地为自己鼓劲:{加油炭治郎!加油!}
【我至今为止都做得很棒!】
在无数震惊、错愕、乃至于好笑的目光中,这位年仅十四、五岁的少年高高举起刀,望着面前的恶鬼,他眼神坚决,语声笃定:【我是个优秀的人!】
【今天也是!从今往后也是!】
【就算折服了也是!】
【我绝对不会受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