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花千骨比它更懵,眼睛里都是问号:【那个戴着头套的人忽然拿刀指着我,说要斩杀我…】
【但是我是人类,不可能被列为斩杀的范围啊。】而且那个黄色头发的男孩子,她也不认识啊。
【等等!】
斩杀?!
花千骨杏眼圆睁:不对!(|| ?Д?)
同样察觉到什么,看着自己娘亲背上的箱子,糖宝失声惊叫:【他说的是祢豆子妹妹!】
一直安安静静的祢豆子:?(??)
【你到底在说什么啊!】
是可忍,孰不可忍。被尖锐的声音吵得耳朵疼的猪头人气急:【我说的是她背后的箱子!】
【什么时候说要杀那个雌性了?!】
【你是不是脑子有问题?!】
“误会误会。”伸手按下气头上的两人,温文儒雅的异朽阁阁主东方彧卿笑眯眯地:“都是误会。”
“……”有了个台阶可下,轩辕朗双手抱臂,姑且先绕过了这一茬。
“最好是误会。”手中的酒杯已经化作了齑粉,杀阡陌冷笑一声。
匆匆从楼上下来的花千骨也正说着这句话,她哭笑不得地做了个自我介绍:【真是不好意思,我是鬼杀队的花千骨。】
【箱子里面确实有鬼…但是她还没有吃过人,所以应该不在斩杀的范围内。】
【哈?】猪头人猛然凑近,打量着眼前的女孩,他不屑地嗤笑一声:【你说不在就不在吗?】
【既然你也是鬼杀队的,那你也应该知道那箱子里面是必须铲除的东西吧!】
【不是,她已经压制住了自己吃人的欲望…】
【别开玩笑了!】
{这家伙…}将上前的正一轻轻推到另一边,看着两人几乎比手画脚地在交流,我妻善逸满头黑线:{完全听不进去人话啊。}
说起来,目光放在另一人身上,他心中也有不解:{这个女孩子背着的是炭治郎的箱子?}
{那她,就是炭治郎一直挂在嘴上的“千骨”了?}
【但是我说的都是真的。】花千骨心中无奈,却仍旧没有放弃说服猪头人:【祢豆子真的有做到…】
完全没有将话听进去,猪头人扬起了拳头:【把箱子放下来!】
{…搞什么啊!}
糖宝都要按捺不住自己的脾气了:{一直自顾自地乱喊,完全都不听别人说话!}
拳势带起清风,吹动乌发。没有回应糖宝,花千骨眼角抽动,显然有点被气到了。
【!】
不等她动作,被猪头人的动作惊到,一直表现得很是怯弱的善逸箭步上前将人挡在身后,他倔强地瞪起眼:【我不会让你对女孩子出手的!】
【就算是这个这箱子也不可以!】
忆及先前炭治郎说过的话,善逸态度强硬:【这是炭治郎重要的东西!】
他认识炭治郎?看着黄发少年的背影,花千骨一怔:{对了,他刚才是说自己叫我妻善逸是吗?}
【喂喂喂,你们两个都疯了吗?】猪头人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那里面可是有鬼啊!】
【身为鬼杀队为什么要保护鬼?!】
【我已经跟你说过了吧!】
无法继续思考眼前的情况,没有被猪头人的态度唬住,自善逸的肩膀处探出脑袋,花千骨气鼓鼓道:【祢豆子已经克服了吃人的欲望了!】
【你完全没有在听是吗?!】
【你的话根本没有价值!完全是谎言!】
【才不是!】
出声的是直面狂风的我妻善逸,他紧闭双眼————【那种事情、带着鬼的事情、我从一开始就知道!】
【千骨说的也一定是真的!】分明怕得不行,但是他没有退后:【她的声音非常澄澈!不是谎言!】
{诶?}
【哎?】
“…什么?”
连花千骨和糖宝都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句惊住了,更不用说一直看着影像的大家了。心中的火气先往旁边放放,落十一沉吟片刻:“不可能啊。”
善逸一开始给人留下的印象属实太深刻了。尽管杀鬼时的表现让大家稍稍为之改观,可那胆小懦弱的标签贴上就不是那么容易撕下来的。
但是…此时此刻,他的所作所为,真的赢得了更多赞扬。
唯一的问题是————“他从哪里知道的?”
炭治郎好像没有跟他说过这件事吧?
不,重要的不应该是————“他知道怎么还护着?”火夕百思不得其解:他不是怕鬼怕得要死吗?
而且,谎言也能分辨出来吗?
“花掌门护着不出预料,善逸对祢豆子什么都不了解,他怎么…?”
他怎么就毫不犹豫地冲了上去?速度还那样快,这时候怎么一点都不怕??
最终为大家解惑的还是屏幕中幽幽传来的少年的声音。
{我一直知道他带着鬼。}
响起的心声如波澜不惊的水面,平静、透彻。
{鬼和人类的声音是完全不一样的。}
{但是…}
碧空如洗,立在蓝天下,穿着格子外衫的赫发少年眉眼带笑,回过头来,清和的目光似娟娟暖流,叫人看了就心中明亮————{炭治郎有着温柔到让人想哭的声音…}
{是我至今为止,从未听过温柔的声音。}
{生物一定会发出声音,会流出许许多多的声音。}
善逸的声音是前所未有的平缓:{呼吸声、心跳声、血液流动声…只要用心去倾听,就能知道对方在想什么。}
{我经常被人欺骗。}
{但是,我会相信自己想要相信的人。}
{身为鬼杀队却带着鬼的炭治郎,一定也是有什么隐情。}
{我相信,那是我能接受的隐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