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出来。
可…想起真菰的话,她扁扁嘴,闷声闷气道:【没有。】
【什么事都没有。】
那就好。
根本不知道这两位后辈正在为自己担心,富冈义勇从包中抽出地图,指着上面的一点说道:【东北方向。】
【天黑前要到。】
这样啊。花千骨点点头,拍拍脸颊,她强行打起精神:【我知道了。】不能再心不在焉的了,要是这个状态去做任务,那可大事不妙。
【糖宝也打起精神来吧。】拎起自己头上的小虫抖了抖,她轻声道。
糖宝实在没办法很快释怀,它哼哼唧唧地:【我尽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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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就是这样。我和糖宝都不能明白这是为什么。炭治郎你觉得呢?}
虽然说着天黑之前要到,但是行至傍晚也没有抵达目的地。
坐在一块石头上,就着暗淡的篝火,花千骨拧着眉头,重新张开一张微黄的信纸,最后落下一个署名,她将旁边已经写满字的三四张纸一起拿过来叠好。
【拜托你了,长谷川。】将信件交给自己的鎹鸦,看着它于夜色中展翅高飞,花千骨叹了口气。
长谷川神速,第二天清晨她就收到了炭治郎的回信。
这位善良温柔的少年首先在信的开头表达了自己的问候与歉意:{这么久都没有回去看一看鳞泷先生,真的很抱歉。明明之前还说过有空就会回去的。
千骨有回去真是太好了,知道鳞泷先生最近身体不错让我也很安心。}
继而笔头一转,他发自内心地“谴责”道:{开善堂这么重要的事情为什么从来没有跟我说过呢?千骨也了解我吧?我很愿意帮忙的,而且我的钱也攒了很多。}
{请让我也出一份力吧!}
再说起富冈的事,他也有点迟疑:{富冈先生之前的事情我也不太了解,不过我会想办法问一下的。等弄清楚全部之后,我们再来试试看能不能让他们互相见一面怎么样?}
怎么样、还能怎么样?完全没有把炭治郎想要一起帮忙的事情放在心上,看着已经大亮的天色,生怕被富冈义勇看见信,花千骨蹑手蹑脚地赶紧收好。
为什么要像做贼一样?
不知道她的苦心,富冈义勇带着几分茫然,见她藏好了东西,这才上前:【走了。】
【昂,好。】
两位猎鬼人再次朝着目标前进。殊不知,和他们还有一段距离的小镇已经有人陷入了混乱之中。
分明是宁静的清晨,这户人家却已经迎来了一位客人。
佳木环绕的深深庭院中,身着褐衣的妇女面容憔悴,凝视着面前不过十四五岁的女孩,她眼中满是期待:【夏她不见了,你们昨天不是一起出去的吗?】
【你知道她在哪里吗?】
【尚子,你说话。】
见女孩沉默着一言不发,妇女的神色中不禁带上了几分急切:【说啊!】
【……】跪坐在榻榻米上,被质问的女孩目光散乱,好像突然被抽取了所有生气一般,沉默着。
不管妇女怎么询问,她始终不声不响。
似乎是从她的态度中读出了什么,妇女的声量慢慢低了下来,捂着脸,她哽咽起来,豆大的水珠顺着指缝淌下,喉咙里却依旧在不甘地嘟囔:【你说啊…】
【你告诉我啊…】
仿佛又回到了昨夜。
名为尚子的女孩视线慢慢聚拢,望着外头蔚蓝的天空,忆起昨夜见过的那个才貌双绝的女人,她轻轻张了张没有半点血色的唇,却一个字都无法吐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