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趴下!】屋外,尚且还没有迈出步伐的花千骨立刻按倒身旁的同伴,话音未落:【嘭—!!】
如崩山之音,庞大的蘑菇云爆出!
【好险…】
【里面发生什么了?】
背后的白色布带被风吹得乱飞,持刀站在这片硝烟弥漫之地,音柱背对着众人。
他的对面,一个由缎带包裹而成的圆“茧”咚地从二楼掉下。
【嘛,】看着这一幕,宇髓天元扬起唇角:【我就知道没那么容易。】
【簌—簌——】层层叠叠、相互交错,深粉色缎带散落开来,露出了茧里头并不“柔软”的内芯。
【我们两个人…】刻着“陆”的眼睛抬起。
细长的双腿微曲,白皙如雪的臂膀揽着脖颈,坐在哥哥的肩膀上,堕姬慢慢收起自己的缎带。
背负着自己的妹妹,妓夫太郎低笑:【可是二人一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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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高照,却有乌云涌动,遮掩光辉。
空无一人的街道中,赫发少年抱着什么,正快速奔跑着。
{祢豆子,谢谢你睡着了。}脸上的血已经被擦干净,取而代之的是密密的汗水。炭治郎一低头就看见妹妹眼角的泪珠。
面对鲜血即将失控的鬼之少女、被兄长与姐姐联手压制的鬼之少女、躺在母亲怀中、号啕大哭的鬼之少女…再次闪现在屏幕上。
那哭声叫人心头酸涩。
{还好,祢豆子到底还是清醒了。}炭治郎更是不好受,他纵身跳上一处墙头的屋檐,那敞开的木箱依旧完好,战斗没有波及到它。
将妹妹轻轻地放进去,即将合上箱门时,他眉一动,一直紧紧绷着的脸柔和了起来:【好好睡吧。】
【晚安。】
沉沉睡去的祢豆子自然无法回应他,但这并不重要。
衣上的血迹犹存,好在伤口已经处理过了。将断开的背带打个结连起,他试着扯了扯:{我还能打。}
转身背起木箱:{还能动。}
抬起头,目中只余坚毅:{这次,我一定能坚持战斗到最后一刻!}
看着他往战场奔去,北海龙王冷不丁道:“音柱会死吗?”
“炎柱就是死在了和上三的战斗中。”
上弦之鬼,实力强盛…
“不知道。”回应她的是人间帝皇轩辕朗:“但是,我希望他活着。”
“尽管又出现了一只鬼,但千骨已经有了柱的实力,炭治郎他们实力也比无限列车时更强,应该…”
应该可以扭转战局。
“………”垂着眼,杀阡陌只希望花千骨别出事,其他人,能活着最好。
说人人就出现了。
【宇髓大人,】五色长刀挥散尘雾,白发男人近旁,黑发少女倏然出现:【您没事吧?】
【我能有什么事。】也不看她,宇髓天元笑道。
脸上都流血了还说没事?花千骨悄悄地凝起一团紫光,就拍上他的脊背。
【……】扫了眼她,宇髓天元清晰地感受到自己被鲜血覆盖的额上伤口缩小了许多,而最让他惊喜的,则是那在体内、原本蔓延速度就缓慢的东西得到了更强的压制。
它几乎停滞不动了。
【嘁,真让人不爽啊。这又是在做什么?】
不知道为什么不动作,妓夫太郎面上满是阴鸷:【长得这么帅,娶了三个老婆,现在又有下属来关心你…】
【还一个劲地耍帅。】
【你和他们不一样啊。】眯眼打量着宇髓天元,他说道:【和我之前杀的柱都不一样。】
【你一生下来就与众不同对吧?】
【是那种有才能的人。】
说着说着,他咧嘴一笑:【好嫉妒啊,真想让你早点去死啊。】
【才能?】宇髓天元像是听到了什么很是可笑的话:【呵。】
【啊?】不知道他为什么是这个反应,妓夫太郎顿了一下。
【你觉得我像是有天赋?】
不动声色地把冲在前面的花千骨往后掩了掩,宇髓天元冷笑道:【如果你看我都觉得天赋异禀,那你的人生可真够幸福的。】
【哈?】
【就算活了几百年,你也一直都闷在这里,也难怪没见识。】
【你懂什么!】堕姬语气不善。
玫红色的眼眸微眯:【我懂得很。】
【你肯定不知道吧,这个世界可广阔了,到处都是强者!】
【而且,除此之外,其他的世界也是一样丰富多彩…】
额头上是一道贯穿性的疤痕,手捧朱红色的珠串,双目皆白的短发僧人给人的感觉如山岳般厚重——【有的人根本捉摸不透。】
长发披垂,少年薄荷绿的眼中无一丝情绪———【有的人从初次握刀到成为柱只花了两个月的时间。】
【更何况…】垂眼看着对着恶鬼怒目而视的花千骨,宇髓天元嗓音带笑:【作为后继者,这位少女体内的力量更是强大无比、神秘无比!】
【我天赋异禀?】笑容转瞬即逝:【胡说八道!】
【你知不知道,已经有多少人在我眼前白白丧命!】
{没错。}双手抱臂,唇角带笑,披着火焰纹羽织的金红色头发青年被赤红之色包裹,与白发男人脊背相靠。
那是———前炎柱·炼狱杏寿郎
将后辈护在后面,宇髓天元心道:{我无法像炼狱那样尽善尽美。}
这次任务说不定也有人会死去。
{但是,还是得拼尽全力才行。}
【那你要怎么解释?】安静地听完了这一通话,妓夫太郎却全然不信:【我的血镰带有剧毒,但你怎么这么久还没死呢,啊?】
剧毒?花千骨登时一惊,忍不住抬眼去看前辈的伤口。
{确实有毒!}一眼就看到了那从白发下蔓延出来的一点深紫色,她眉头狠狠皱了起来:{糟了…上弦的血鬼术不好解决,而且现在也没有时间去配制解药。}
{我在这方面更比不上忍小姐…}
【我出身于忍者世家!】知道她在想什么,宇髓天元提高音量:【早就练出了抗毒性,毒对我无效!】
【忍者这种东西,】活了几百年,堕姬对这说辞嗤之以鼻:【早在江户那会儿就绝迹了吧!】
【少撒谎了!】
【我没有撒谎。】
{嘭—}晦暗之地,烟雾爆开,八九道人影并排站立。
而最中间的,则是个背着两把刀的白发青年。
【忍者是存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