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东西。
【嘟——】水钵晃了晃,只是往外凸起了一块,没有半点破裂的迹象。
{不行。戳不破。}
弟子们看得揪心:“这刀也太钝了。”再加上被困在水中,使不上力…
“千骨他们还在山顶,来不及支援,这可该怎么办啊!”
【猎鬼人最关键的武器“呼吸”被我堵住了,一想象你苦苦挣扎时扭曲的表情…】看着他的动作,玉壶越发欢喜:【我就忍不住兴奋!】
【毁掉村子就能重创猎鬼人…】
闷闷水流中,时透无一郎迟缓地转头去看他————【只要削弱了猎鬼人,产屋敷的脑袋也就唾手可得!】
明明辉光中,举着一深一浅两个瓷壶,形如蜈蚣的恶鬼猖狂大笑。
崂山掌门默默叹息:“无一郎年纪太小了,如果再多给他几年…绝不会是眼下这个情况。”
十三四岁就已经是柱,想必本身天赋就非常高,但凡给他充足的时间,未来定然是一个极强的剑士。
只可惜…
笙箫默突发奇想:“如果是富冈来,会不会比较占优势?”
水呼的剑士对上用水的鬼,即使无法克制,至少也不会被压着打。
“多说无益。”摩严道:“且看吧。”
【空喜!】同一时刻,山顶上,往后暴退数米,积怒高举锡杖,狠狠往地上一敲,银雷暴涨惊天:【把那个小丫头带到天上去!】
【!】眼前一片花花绿绿,强压着恶心之感正聚集金光的空喜一愣,这才想起铁链只拴在腰上,没有绑住翅膀。
但是…
【可乐!你压住我翅膀了!】
飞不起来!
转得发昏的可乐:【……】
他能怎么办,又不是他自己想这样的。
积怒:【…废物!】
花千骨听得好笑不已———她从头到尾都没怎么打,除去躲闪攻击外,只是单纯地在压制鬼,所以体内灵力还颇为充盈。
此时见空喜挣扎着扇动两只翅膀,她也不慌,只侧眼去看炭治郎那边准备好了没有———也算是一点私心吧,希望炭治郎能多多积累对战经验。
有她控场,想必即使发起进攻,也不会有危及性命的可能。
可惜的是,炭治郎还在和祢豆子纠缠:【祢豆子!快把手从刀上拿开,祢豆子!】
【唔、唔——】汗水早已遍布额头,祢豆子还是不妥协,双臂用力到刀身都在轻轻晃动。
【哧呼——!】陡然,粉红色的火焰腾地暴起!以不可阻挡之势,它迅速蔓延,将整把刀都包裹在其中!
!看着这熊熊燃烧的火焰,炭治郎呆愣当场:祢豆子的血让刀烧了起来!
烈焰中,漆黑的刀身逐渐转变为另一种更加鲜艳的颜色:{温度上升,黑色的刀变红了!}
滴滴答答流下来的血,也变成了滚落的火苗。
{被爆裂的血液包裹着…}
这是…
{爆血刀!}
【会变红呢。】轻柔的女声响起。
赫色头发的青年一怔———【武士老爷用的刀,在战斗时会变红哦。】
炭治郎迷茫:{怎么回事?}
【这是为什么呢?】红薯、萝卜与香菇被放在竹笸箩中,抱着它,用白布扎在头上、身着粉红色衣裳的黑发少女双眼亮晶晶:【真奇妙啊!】
【平时刀都像黑曜石一样漆黑。】
{这是谁?}
少女蓝黑色的眼睛笑得眯了起来:【特别好看!】
{这是谁啊?对了…}
日光璀璨,树荫下,带着面具的红衣孩童煞有其事道:{生命会传承的不只有外表,也包括了记忆。}
{我知道了。}似醍醐灌顶,炭治郎明白了:{这是传承下来的记忆。}
{她说的武士老爷…}
朗朗晴空下,赫发红衣的男人背对着众人,缓缓起身,挺直了腰杆。卷曲的发丝旁边,日轮花纸耳饰分外显眼———{是不是那位戴着耳饰的剑士呢?}
{那个剑士的刀,原来是漆黑的啊。}
{我的刀,也是黑色的。}
被粉红之焰裹挟的漆黑日轮刀,在灼热的温度下,将刀尖的最后一点暗色吞噬:{我的刀现在也变红了。}
颜色改变了。依靠祢豆子血液的力量变红了。
这种做法肯定和那位剑士不同,但不管怎么样,最终得到的结果是一样的。
{每当我觉得自己变强了,鬼都会比我更强。}
{肉身变得满是伤痕…}
{但是,每次都有人帮助我。}
赤锖色与龟甲纹拼在一起,组成了一件完整的羽织。穿着它,黑发青年神色冷冷。
与他站在一起,着海浪纹外衣,白发苍苍的老人带着红色的天狗面具,身姿依旧挺拔。
金黄色头发的少年、戴着野猪头套的少年、背着两把宽刀的白发男人、穿着暗绿色羽织的少女…还有,那只露出一角的火焰纹羽织。
{我…}昂首挺胸,炭治郎眉宇中俱是决然,不见半点惊惧:{我必须回应他们!}
{接我力量的人们,他们的心愿、他们的信念…只有一个!}
涂着鲜艳颜色指甲的手、爬着奇异藤蔓的手、被海浪纹衣袖覆盖的手…
“灶门祢豆子、宇髓天元、鳞泷左近次…”挨个念出姓名,看着影像,白子画目光复杂:“以及,炼狱杏寿郎。”
这几只不同肤色的手,接连抚上了炭治郎的肩膀,将他推往前方。
而他们的所思所想,皆可凝聚成一句话———{消灭恶鬼,守护人命!}
【炭治郎!】带着欢喜的嗓音响起———眼见日轮刀附上火焰,花千骨大喜之下,拽起铁链就将两只鬼送了过去:【这边!】
手握爆血刀,炭治郎大喝一声:【我知道了!】
{我必须,回应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