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长出几只软软的小手:【区区人类,居然敢砍我玉壶大人的头!】
【讨厌的低等生物,你们一百个人的命,也贵不过我的命!】
【我可是天选的高等生物!】
什么天能选出你这玩意?摩严对此嗤之以鼻:“明明是鬼舞辻选出来的糟心东西。”
鼓包从几个小块蔓延成一大片,像是密密麻麻的一大片水泡,看上去恶心至极。玉壶喋喋不休:【弱小、出生后只会慢慢老去的,毫无价值的生命,我都亲手…】
【用神之手把你们做成高雅的作品了!】
【……】回忆起之前他展示出来的作品,不声不响,但时透无一郎捏着刀的手,蓦然收紧。
【你们这些低等的蛆虫…】话音未落,正放肆咆哮的玉壶嚓地一声,被干脆利落地从面孔中间一分为二。
【嚓嚓嚓嚓——!】忍无可忍之下,时透无一郎面沉如水,一通连刀挥出,直接将玉壶仅剩的脑袋全部砍成了不足拇指大小的碎渣!
这下可没办法再说出什么让人恶心的话语了。下饺子一样落地的肉块们砸出一片血迹,簌簌化灰。
“干得好!”
大快人心啊!观影的众人狠狠出了口恶气,只感到心情舒畅。
【别再说了。】一瞬不瞬地盯着那些碎肉,时透无一郎的声音还是很稳重:【快滚去地狱吧。】
抬手挥出一道霞气,他将刀上的鬼血散去。
“…死了?”直到这时,舞青萝才如梦初醒:“死了?”
她不可思议地看向火夕:“真的死了?”
就这么死了?
“刚才玉壶头掉下来的时候我都没反应过来呢!”结果就这样、这就死了?他没后招了?
“我也没想到呢。”火夕擦擦汗,颇感有趣:“没想到还有被单杀的上弦鬼啊。”
他还一直在等玉壶憋个大招出来呢。
“不是?”轻水同一干弟子、师长也是恍恍惚惚:“这怎么感觉比上弦六还好打啊?”
花街一战反转反转又反转,别说在战斗的人了,他们这些旁观者光是看都快把自己看快没了,心一直扑通扑通跳个不停。
结果这个上弦伍…就这?
一位仙人喃喃道:“有一种乐曲演奏在中间部分忽然断裂的感觉…”
却在这时,屏幕中的影像产生了变化。
天高云轻,明日绽辉。
长睫毛的黑鸦收敛羽翼,滑落在生着浓密翠叶的高耸松树上,它细声细气地叫唤起来:【呀—呀——】
宽阔的屋檐下,身着红紫渐变的白底羽织,黑发青年端坐在长廊处。
碎石铺就的庭院中,少年单膝跪地,神色迷蒙。
青年温声说道:【考虑问题不能墨守成规,无一郎。】
紫色的瘢痕才过双眼,他浅浅地微笑:【当你找回明确坚定的自我,你就会变得更加强大。】
霞雾顿起,少年的面容与如今重合,只是,现下,他的目中有了神采。
{就如主公大人当初所说。}
{拥有了明确坚定的自我,双腿就能更用力地脚踏实地。}
地面上,玉壶蓝色的蛇尾徐徐溃散。
{知道了自己是谁,}脸颊上,暗红色的云纹逐渐消失:{迷茫、困惑、还有焦躁,都会消失。}
平静地望着不远处的鬼躯,时透无一郎心中明了:{再也不会有鬼能从我的刀下逃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