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所以才叫蛇之呼吸吗?炭治郎好像明白了什么,又觉得自己尚在雾中。待疼痛感稍稍退去,他抓着木刀站起身,重新摆好姿势。
{除此之外,还有一点,让我很为难。}
{那就是瞄准缝隙、挥出木刀时所“听”到的…战友们的心声。}
{拜托!拜托!!}盯着近在咫尺、同样身为剑士的赫发少年,被迫充当障碍物的队士们瞳孔都快缩成小黑豆了,眼中更是爬满了血丝,眼泪逆流成河:{拜托拜托!}
{拜托了!拜托你了!}
{请千万千万不要打中我!}
他们哭,炭治郎也想哭:虽然说是靠嗅觉感受到的,但在这里这么多人,就仿佛耳朵真的能听到一样,让他压力倍增啊!
{这前所未有的紧张感,让我的双手抖个不停。}握在木刀上的两只手已经是湿答答一片,全是汗水:{哪怕只是刀路出现些许偏差,都会当场导致悲剧发生…】
【啪!】
【唔!】一刀劈下,明明是要穿过空隙,却落到了光头少年的身上,疼得他痛哼一声,眼泪直飙。
意外失手的炭治郎大骇:【啊!真的非常对不起!】
{如果是善逸和伊之助应该会感到轻松一些吧?}
毕竟善逸速度快,而伊之助身体的柔韧性相当好啊。
好在,过于严苛的训练与不想打到同伴的心,也让炭治郎迅速变强了:{过了四天之后…}
{我渐渐能够以精确程度远超以往的刀路发动进攻了。}
木刀与木刀撞击发出的声音不像金铁之声那般清脆,却也不会叫人觉得烦躁。
肿着一只眼,嘴角也破了皮,炭治郎咬牙在如狂风暴雨般袭来的刀罡中进行闪避,只偶尔几次能抓住机会反击一二。
{甚至还在避过伊黑先生的攻击之后即刻进行反击。在我的木刀砍坏伊黑先生身上那件小褂的下摆后。他表示我的训练结束了。}
【再见,快点去死吧,你这人渣。】
额角迸出青筋,伊黑小芭内脸色与初见时一样难看。指着炭治郎,他语气森寒:【不许臭不要脸的跟甘露寺套近乎。】
眼看连缠在他身上的小蛇都是一副气冲冲的模样,鼻青脸肿的炭治郎欲哭无泪:【谢谢指教…】
{到训练结束也还是被他讨厌,真的很伤人。到底为什么呢?}
幽若真是笑得肚子都痛了:“我还是头一次看见炭治郎被这样讨厌呢。”
不,转念一想,她忽然忆起了另一个人:“不,是第二次。”
还有个风柱呢。
“话说,炭治郎下一关就是去风柱那边了吧?可别又闹出什么事情…”
确实如此,告别了蛇柱伊黑小芭内,炭治郎包袱款款在鎹鸦天王寺的指引下前去投奔风柱。
【嗯——】迈步于四通八达的巷子中,前后左右都是一模一样的竹墙,他东张西望寻找方向:【不死川先生的道场应该在这里吧?】
【不对!】窝在他头上,经常跟长谷川待在一起的天王寺也学会了它的招牌招式,啪地就是一翅膀过去:【下一个路口右转!你这白痴!】
【啊?】因为过于头铁而没感觉到疼,炭治郎根据它的指示看向另一边:【在那边右转对吗?】
这些巷子都一模一样,他真的看得眼睛都要花了。
【好复杂啊。】
正说着呢,一道人影以雷霆之势嗖地窜出!!
黑色的队服,加上那标志性的金黄色的头发————“我妻善逸??!”
表情奇异的平静,眼神死寂没有半点亮光,泪水哗哗地从眼眶往外飞出,突然出现的我妻善逸脸上还带着伤,整个人仿佛饱受摧残,勘破凡尘一般!
【唔啊啊啊啊!!!善逸?!】
刚刚还笑容满面,这会看清来人的模样,炭治郎和天王寺都唬了一大跳,惊得放声大叫:【啊啊啊!?】
【行行好吧行行好吧!】他反应大,善逸反应更大。
一改方才死气沉沉的沧桑模样,纵身扑进炭治郎怀里,善逸泪水滔滔,有如倾海之势:【炭治郎大人快带我逃出这个鬼地方吧!!】
【真的不行了!我都已经站不起来了!!不然去把千骨找来也可以啊!】
【救救我啊啊啊啊!!】
被扑得倒在地上,炭治郎仍旧处于懵逼中:【逃出这里?从哪儿逃?为什么要找千骨?】
【我我我我我我…】终于看见希望,善逸捏住他的脸颊肉,激动得语无伦次:【我好不容易才像壁虎一样隐藏气息挖地道逃到这里来!!】
【这训练要命啊!会被杀死的!!绝对会的!】
完全没听懂的炭治郎:【啊?】
忽然,他仰头看向善逸背后:【啊……】
【!】察觉到什么,善逸猛地哆嗦了一下。
【啪!】不等人反应,一只鼓着清晰青筋的大手骤地从后方探出,死死按在了他头顶!
————表情凶恶得宛如修罗降世,风柱不死川实弥悄无声息地出现了!
小心翼翼地扭过头,看清楚背后的人是谁后,就跟活见鬼一样,我妻善逸眼睛瞪得几乎快要脱眶,爆发出一阵高昂的尖叫:【唔啊啊啊啊啊啊——!!!】
【自己选吧,】将这刺耳的尖叫声忽略,不死川实弥目光如刀:【是回去训练,还是现在就被我宰掉。】
我妻善逸哪个都不想选,抱着炭治郎拼命垂死挣扎:【请饶了我吧!】
【善逸,】炭治郎连哄带劝:【你冷静一下啊!】
【不要不要…!我不要!】善逸哪里还听得进去他的声音?已经是吓得魂都快没了:【我不要回到那里去啊!!炭治郎!千骨!野猪——!】
【救救我!!千骨——!】
说起花千骨就想起前几天九柱会议上的事情,压着的火气一下爆出,不死川实弥手成刀状,对准他脖子就是狠狠一下:【吵死了!!】
刺耳的尖叫戛然而止。正放声哭嚎的我妻善逸遭此一击,差点没咬到舌头:【嗝儿…】
【善、善逸…】炭治郎赶忙将软软倒下的善逸接住:【你、你还好吗?】
却见我妻善逸双目紧闭,已经彻底失去了意识。
【搬走。】罪魁祸首黑着脸,转身冷冷抛下一句。
【啊,是!】不敢怠慢,炭治郎忙忙应下。
将晕过去的好朋友背起,他亦步亦趋地跟在不停往外散发着暴虐气息的风柱身后,在心里默默地道歉:{抱歉,善逸。我得把你带回去。}
{咱们大家一起努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