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之呼吸·叁之型。}剑眉轻拧,作为前辈的水柱·富冈义勇第一个对着猗窝座发起了进攻:{流流舞。}
一出手,他使用的还是刚才那招攻击与防御兼备的剑技,他在涌动的浪潮中穿梭来去,闪走自由,仿若把自己融入了水中。
———这一招式也是速度很快的一招,这会用出来,主要还是想再探探底。
【水柱啊。】富冈义勇快,猗窝座却还能更快。旋腰、跳跃、侧身,不过几个简单的动作,就避开了这一招。
【来的好!】他笑容豪放:【上次碰到水柱已经是50年前了!】
“五十年前他还碰到过水柱?”
“是鳞泷吗?!”有人错愕问道。
“蠢货。”一紫衣仙人撇撇嘴:“要是真是他遇到了猗窝座,哪里还能活到现在?”
而如果是撑到了天亮,鬼杀队就一定会有关于猗窝座的讯息,但是无论是炼狱杏寿郎还是富冈义勇,在亲眼见到猗窝座之前,都对他一无所知。
可见五十年前的水柱根本不是鳞泷左近次。
“说不准,就是因为五十年前的那个水柱死在了猗窝座手上,鳞泷才上任的。”
不过这也只是猜测罢了,根本无从证实。
{破坏杀·乱式!}猎鬼人的攻击落空了,就轮到鬼反击了。
重心后压,抬起脚,猗窝座出腿如电,对着富冈义勇连连追击,踢出无数以磅礴力量凝聚而成的危险气劲!
发丝被狂风吹得往后倒去,衣袍鼓荡不止。背后寒意大起,富冈义勇的眉悄然皱紧了些许。
但是,越到此刻,越不能急。
这攻击如此爆烈,那就…以柔克刚!
{水之呼吸·拾壹之型!}
迈开腿脚,锋利的日轮刀轻点地面,无边的水浪掀起巨涛,又以富冈义勇为中心,围绕成圆,奔腾不止。
【嘀嗒——】水滴落下,其音轻浅到了微不可闻的地步。
汹涌不息的水流仿佛听见了什么命令,纷纷沉寂,让清澈透亮的水面平滑起来,又荡开层层圆弧形的涟漪。
———{凪。}
【嗤嗤嗤嗤——】
劲风穿刺而过,不曾在猎鬼人身上留下丝毫痕迹。只有后头的天花板与墙壁上的深深裂痕可看出刚才有多么危险。
【没见过的新招式!】猗窝座金黄色的瞳孔亮了亮,就要往前靠近:【当初被我干掉的水柱可并没有用过这一招!】
{火之神神乐!}在场的猎鬼人可不止一个。对着猗窝座的后背,炭治郎双足点地,蹦跳起来,高举日轮刀就朝他砍去:{烈日…}
{红镜!}
朱红色的锐利斩击被相对挥出,只可惜,落手无任何实感————{不见了?!}
原来,早在他出现时,猗窝座就已经察觉到了,还不等攻击斩下,此鬼就直接遁走了!
{等等,既然消失了,那他现在会在哪里…?}
左右一望,炭治郎忽觉脊背阵阵发寒,汗毛都竖立了起来。难道…一下冷汗密密,他慢慢地转动眼珠朝后方看去。
{…后面!}
面上没有任何神情,猗窝座手并做刀状,正以疾风之势往这个小少年的脖颈处劈下!
【炎之呼吸!】说时迟,那时快,花千骨弹身往前,缠卷着紫红色烈焰的五色刀刃倏忽而至,对准他的头颅劈砍而下:【叁之型·气炎万象!】
{火之神神乐!}近在咫尺的滚烫的火焰烧得皮肤都发痛,但恶鬼的手刀掠起的杀气又让炭治郎通体发寒,堪称冰火两重天。
可被一刀砍中侧脸的猗窝座却不收手,反而调转手臂方向,似乎想一击要了人的性命。
咬着牙,炭治郎拼尽全力让自己的脑袋往下低去。
{幻日…虹!}
刀深深地卡进骨肉中,出手相助的花千骨奋力往外抽了抽,颇为气恼:{可恶!这混蛋完全不动!}
{那…}攥着刀柄的两只手上的青筋都跳动了起来,她牟足了劲,奋力往下一转刀,往猗窝座的脖子处去:{就往下!}
【嗤哗——】一人一鬼僵持不下,炭治郎险之又险死里逃生,突有悦耳的水浪奔腾的声音响起,带来清凉之感,它们翻涌着,团成二人高的巨大圆环。
【咔嚓——!】在水柱的刀刃下,方才才对炭治郎发起攻击的手臂从上臂处断成了两段。
———{水之呼吸·贰之型·水车!}
【哼——】只是,对于鬼来说,这样的伤害根本不算什么。猗窝座不怒反喜,断裂的手臂还没有飞远,咔嘭一下,他就已经完成了再生!
{好快!}如此之迅速,花千骨不由得骇然:{哪怕是上弦肆与他对比也远远不如!}
【……】回眸看向猗窝座,富冈义勇的神情很是严肃。也不多说什么,甫一踩稳,他调转方向又挥起滚滚浪潮朝猗窝座打去!
不能发呆!惊觉自己居然恍神了一瞬,花千骨一阵后怕,赶忙让自己冷静下去:{炎之呼吸…}
【你稍微有点碍事了。】不等她再继续发劲,一拳打散水浪,猗窝座低眸含笑道。
【!】花千骨猛地打了个激灵。
下一刻,恶鬼抬起手臂,对着她的肩膀处就挥出一击!
【我还不想杀你,你先自己去一边待着吧。】
开什么玩笑!目中紫光大盛,也顾不上什么砍脖子了,花千骨双腿往下一分,整个人一下矮了近半截,愣是叫他这一拳打了个空。
【吼…反应挺快的嘛。】不过这也是应该的。猗窝座转念一想,又觉得很是正常:毕竟是杏寿郎的徒弟。
怎么能不快!花千骨很想大吼出声:要是真的被打中了,她可是会彻底失去战斗能力的!
{好厉害…真的好厉害…}
除去早已牺牲的炎柱之外,她是目前与这上弦三战斗时间最长的人了。一路打到现在,尽管没受什么伤,但花千骨非常明白:这全是因为猗窝座手下留情的原因。
她只能庆幸一点:这只鬼说不杀女人 ,还真就不下杀手。
{否则我现在可能早就死了。}
连喘息的时间都没有,花千骨咬牙起身,将大股灵力贯彻在手臂上,一个用力,抓着日轮刀的刀柄,硬生生把刀从猗窝座的血肉中拔了出来。
{但是他真的好强…}稍稍往后退了一步,从腰上抽出铁链与许久未用的利镖,她将其扣在日轮刀的刀柄上。
———近战不行,试试用绳镖远攻。
{我该怎么办?}她在心里发问:{要怎么样才能战胜他?}
{炼狱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