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尽管他们其中一个嗅觉厉害到可以分辨人的心情、话语的真实与否,一个感知灵敏到能够将万物收入眼中,但在如此急切且危险的战斗中,两人还真没有哪个能分出闲心去查看周遭的事情。
上弦鬼的攻击繁多又狠戾,稍有不甚,就会横死当场。
被高举过头顶的漆黑的刀刃上腾起火焰,熊熊燃烧,炭治郎大步跨出,卯足了劲朝猗窝座头顶劈去!
{这距离…}花千骨不甘落后。可炭治郎与猗窝座的站位却太过集中,她实在无法使用什么厉害的招数———别没被鬼打伤,先栽在自己人手里。
时间不等人,匆匆一思考,她手一扬,震臂又掷出数把闪着冷光的细长飞镖!
【哼!】上有刀刃当头劈下,后有暗器嗖嗖飞来,猗窝座却不闪不避。
可怖的青筋在脸上、在胸膛、在四肢…上鼓起,他猛然抬臂,居然双掌一合,【啪】地一下,硬生生夹住了炭治郎的刀刃!
“空手接白刃…?”轩辕朗真是佩服鬼的身体素质:但凡换个人他都不敢这么接啊!
那刀上可还有火呢!
但这还没完,猗窝座躯体又一震,锐利的飞镖打在他身上,居然只发出了一阵【当当当当】的清脆响声,压根没能破皮,全部被弹得飞了出去!
【咻咻咻——!】
飞镖从哪来往哪去,花千骨左闪右避,好险没被打个正着。
天杀的!看着掉了一地的飞镖,杀阡陌有时候真的很想破口大骂:“没事把皮练那么厚做什么!”
“过人的再生速度还不够,还得整个铜皮钢骨?!”
这还有天理吗!王法在哪里!
可怜他堂堂一个魔君,这会因为花千骨急得都开始嚷嚷“王法”了。
当然,不论是天理还是王法,在与鬼的战斗中都是没有的。
你总不能和鬼讲道理吧?
{不好!}被控制住的炭治郎更不好受,猗窝座的力气极大,他整个人都悬在了半空中。
看着近在咫尺的猗窝座脸上的得意神色,他骇然失色:{会被折断!刀会被折断!}
到那时,再来与这只鬼打斗,他就会更加落在下风了!
{放手、放手、放手!}扫了一眼还在冲刺阶段的花千骨,他瞪着眼,咬紧后槽牙,然后…想也不想,一头锤在猗窝座脑门上!!
【咚——!!!】沉闷的撞击声即使是在嘈杂的战场也成功突破了一众重围,顺利传到每个人的耳中。
上一秒忧心忡忡,下一秒…
有人抬袖遮脸,发出细小的声音:“…嗤。”
“太惨了。”下意识摸摸额头,旷野天啧啧摇头:继佛堂鬼与妓夫太郎之后,猗窝座顺利成为了第三只惨遭头槌的鬼。
瞄了眼猗窝座鼻下的血迹,他更是幸灾乐祸:“鼻血都出来了,看来伤得不轻啊。”
该,叫他欺负人小孩。
{放手放手放手放手!!}
炭治郎还在心里疯狂地重复着这两个字,而被猛锤了一记的猗窝座甩甩头,居然还笑了。
他夸到:【好猛的一记头锤!】
居然还笑!炭治郎急得都气起来了:{他怎么就是不放手!}
只是,就这么几秒钟,也足够花千骨冲上来援助了。
{灵之呼吸·壹之型·金!}
还记得吗?金木水火土五种,是她的原生型,也就是说,是可以单独作为招式用出来的。
流光溢彩的日轮刀上金光氤氲,花千骨轻喝一声,箭步往前,对准猗窝座曲起的双臂就是一刀!
【咔嚓!】
飞镖刺不进,可在灵力的加持下,日轮刀虽说有些许迟缓,但也是顺利地滑到了底。
【嘭】的一声,带着猗窝座的两只鬼手炭治郎身子一歪,一头栽在地上。
【嗖——!】恰在此刻,又有水浪奔腾,由远及近,翻涌而来,对准猗窝座的脖子就卷了去!
感受到水汽的凉意,花千骨与炭治郎立时抬头:【!!】
黑发、低马尾,拼合在一起的双色羽织,还有那一张清冷俊秀的面庞,那一双暗暗无光的深蓝色眼眸…
水流内,自远方而来的青年手背青筋暴起,手中的日轮刀卡进血肉近三分之一。
认出了来人,两个孩子惊喜不已,一口喊破其身份:【义勇先生!】
不错!此人正是前不久被猗窝座击飞的水柱·富冈义勇!
【我现在很生气。】
白净的脸上擦伤几道,早些时候还干净的羽织如今也处处破损,他压眉冷冷道:【因为我的后背很痛。】
【你刚刚那下把我打飞了好远啊,上弦之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