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紧锁,却是问起了另外两个人:“风柱和岩柱呢?”
“不知道啊!”一人急匆匆地回他:“打完黑死牟就没看见人了!”
上上飘忐忑:“难不成还在废墟下面?”
“不,应该不可能。”朽木清流摇摇头:“以他们二人的实力,绝不可能到现在还被埋在废墟下面。”
火夕急得头上都快冒烟了:“那既然出来了,人呢?”
说曹操曹操到。
【嘭!!】有什么极其沉重的东西从侧边袭来,重重撞在冲击波上,以不容违逆之力将冲击波连同骨鞭生生打散!
【簌——】铁链轻鸣,待到烟尘一散,那突然冒出武器也展露了真容———正是一只坚硬的流星锤!
高举的宽大手掌将铁链挽起,来人语声低沉:【抱歉,来迟了。】
【啊…】呆呆地看着他,花千骨眼眶一热:【悲鸣屿先生…】
伊黑小芭内与富冈义勇提起的心这才放下了一些:是支援,他们等到了!
虽说没了写着南无阿弥陀佛的羽织,但那身高,那武器…
把被挡在后头惊魂未定眼泪直冒的甘露寺蜜璃忽略,鬼舞辻无惨也认出了来人:{是击败了黑死牟的猎鬼者…}
却在此刻,有另一双脚从他身后落下。
【嚓——!!】
淡绿色的刀刃从头顶往下劈砍,破开血肉钻出!
【!】许是因为很少战斗,无惨直到刀都入头了才惊觉身后有人。
而就他呆愣的这么一瞬间,面无表情的白发青年用双手握刀,单膝跪地,已经是将他整只鬼对半劈开!
当然,在超强再生能力面前,无惨的身体并不曾裂开。
他侧头看向后方,恰巧青年抬头,一人一鬼四目相对,人类眼神死寂,鬼物神情愠怒。
不知道从哪里掏出几个装了不知名液体的玻璃瓶,不死川实弥将其对着无惨便扔了过去!
恰好无惨气上心头,挥鞭出击,直接将这些瓶子全部斩得稀碎。
【哗——】瓶身一碎,里头的液体便喷涌而出,仿若倾盆大雨,泼了他一身。
往后倒仰以此避开一条横扫过来的血鞭,不死川实弥足尖一点地,倒翻而起。用嘴咬着刀身,空出双手,他又取出了两样物什,用力地划动。
“这是…”眯眼端详了半天,笙箫默还是没认出来那是什么。
橙红色的火焰在小小的木棍上燃了起来———“…火折子吗?”
接着,这木棍被不死川实弥信手一抛,扔向了无惨。
【呼——!!】烈焰腾地燃起,迅速将鬼王包围!
被火烧的滋味估计也不怎么样。
死是不会死,就是不知道无惨的痛感是不是也异于常人,不过看他的表情,明显很是恼怒不已:【又耍这种小聪明!!】
从容起身,不死川实弥阴恻恻地说道:【对付你,就该用这种招式。】
【乖乖受死吧,你这堆人形渣滓。】说罢,他一抬手,指缝中赫然夹着几枚黑色的小球!
【嘭嘭嘭嘭!!】
这一幕真是看得人心潮澎湃:火药弹挨上火还能有什么好结果?不必多说,自然是炸成一片!
“哇——”听着火药爆炸的声音,火夕恍惚间竟觉得如同仙乐:不容易啊!终于得偿所愿了!
———火烧无惨这不就是他一直以来最想干的事情吗?!
虽然不能亲身上阵,但现在这一幕也能凑合:“烧死他!多倒点油!”
“再多扔点火药弹!炸死他!”
遗憾的是,就算他喊得再大声,火焰不多时也散了去,鬼舞辻无惨仍旧没有半点伤。
“真是祸害遗千年…”
镜头却在这时,移到了后方。
【哈、哈…】哆哆嗦嗦地从废墟内爬起,中分刘海的黑发少年气喘如牛,隔着几十米望向前方的人群,他咬紧牙,抬手抚上了刀柄:{那家伙,就是无惨…我要亲手杀了他…给死去的家人报仇!}
“你怎么可能杀得了他…”舞青萝无语望天:“柱都杀不了。”
“话说这是村田吧?”
不错,这少年正是在那田蜘蛛山中与炭治郎、伊之助结下友谊的村田。
因为下一秒,富冈义勇猛然回头,一语喊破了他的身份:【村田————!!!】
【!!】像是要做坏事被大人发现的小孩一样,村田悚然而惊,头发都竖了起来。
富冈义勇可没时间细看他是什么表情:【炭治郎昏过去了!快带他去安全的地方疗伤!拜托你了!!】
村田:(=?Д?=)!!
因悲鸣屿行冥和不死川实弥的到来得以稍稍远离战场的花千骨听见这话,扯着嗓子喊道:【给他用纯度更高的特效药!先用百分之五的看看!】
【去找后勤部队拿!找尚子,清井尚子!】
不错,尚子,那个曾经被她救下,又被东方棠在藤袭山搭救过的孩子———在后勤部做得很是称职,等级连涨了几阶,如今也算是个小队长了。
只是话虽这么说,花千骨也不能肯定后勤部队现在有没有赶到现场。
【纯度…?】
什么纯度?
特效药还有纯度吗?不,先不管这些了。
【炭治郎!你还好吗!】受二人所托,村田只得暂时放下报仇的心,转而去残垣断壁中寻找生死不知的赫发少年。
好在炭治郎倒下的地方不算很隐蔽,他很快就寻到了人。一个用力就将其扛在肩膀上:【放心吧,我这就带你离开这儿!】
【等走远些,就帮你疗伤…】
再抬头,村田咬着下唇,居然已是涕泪涟涟:{富冈他居然还记得我的名字…}
{咱们当初可是参加的同一届队士选拔啊!}
结果现在,身为同期的两个人如今已经是天上地下…
{后面入队的千骨小姐也已经成为了柱,我真是不争气…}
大部分人都在担心花千骨、炭治郎以及现在正在面对无惨的柱们,却也有人关注到了其他地方。
“村田和富冈是同一届的吗?”
“好像是吧?”一黄衣散修沉吟片刻:“富冈之前的回忆中,似乎有出现过他的身影。”
“当初锖兔似乎就是把受伤的富冈托付给了村田。”
“是吗…”近旁的几人对视几眼,都有了些不好的预感:富冈义勇,会像当年的锖兔一样死去吗?
{…千骨…大家…}
终于迎来了救援,还抓着刀柄,炭治郎的意识已趋于消失的边缘,顺着手臂爬来的深红色瘢痕甚至越过下颚,缓缓往脸上长去。
浑身火灼似的疼痛,甚至令人想抹颈自裁来摆脱,他想的却仍然是:{我太不中用了…拼尽全力,也只战斗到了现在…}
{得快点…战斗还没有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