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更不必说,都是艰苦奋战,不曾分出半点心。
{一秒!}大家都在努力,那他也绝不能拖后腿!额上暴起青筋,伊黑小芭内咬牙心道:{为了在这场以日出为终点的绝命死斗中多拖延无惨哪怕区区一秒,鬼杀队的全体队士们甚至可以毫不犹豫地舍弃自己的性命。}
那么,他们绝不能失败!
{绝不能让那些为了保护我们而献出生命的队士们就这样白白牺牲!}
清浪滚滚,盘旋缠绕,在水柱的操纵下从侧面将骨鞭的力道一点点卸去。
刻着“恶鬼灭杀”四字的刀身砍在骨鞭上,却没能顺利切入,那骨鞭一扭,竟长出些许血肉,反将日轮刀从猎鬼人手中夺了去!
【!!】这甚至都不能说是大惊失色了,望着嵌在骨鞭中的断刀,再看看鼓起暗红色瘢痕的双掌,富冈义勇整张脸都灰白了下去:{我的握力…居然已经…}
握不住刀了吗?!
【义勇先生,不可以走神!!】往日清灵的女声眼下透着几分尖锐。
【咔—咔——】有丝缕缕白雾悄然弥漫开来,对着富冈义勇横撞而来的骨鞭动作顿停,下一秒,整条骨鞭就全覆盖上了一层薄冰———而这,正是花千骨的捌之型·冰·凛冬·封!
就如花街一战般。
战场外围,五色刀刃没入大地近半,花千骨以双掌握刀,将丹田内的灵力注入刀刃,转化成极寒之气,强行封住了骨鞭的行动:{对无惨来说,破冰根本就不算什么大事,所以只能稍微拖延几秒!}
但能拖延几秒也就够了。
对于常年在战场上厮杀的柱来说,几秒时间也能做不少事情了。
流星锤轰轰砸来,【呯】一声将被冰封的骨鞭碾了个稀碎,又有白蛇曲起身体,从远方滑来————正是战友发觉不对,前来援助了!
【……】呆呆地张着口,富冈义勇目中均是讶意。
【嗖—!】
错愕中,一把利刃自侧而来,精准地扎在他跟前的土地上!
【下次再敢发呆!!】不远处,不死川实弥黑着脸咆哮道:【老子就亲手宰了你!!】
【……】本就不善言辞,这会富冈义勇就更加不晓得该说什么才能表达自己满腔的谢意了。
合起后槽牙,他毫不犹豫地握住了这把被送来的日轮刀———还是蓝色的刀,是水呼剑士的刀。
{别胡思乱想!}感激之情深埋于心,难以言表,那就化感激为动力,奋战到底。
{你还能战斗!}
把速度提升、提升、再提升!
仿若融化在水中,他在骨鞭里穿梭来去,留下重重水浪:{水之呼吸·叁之型·流流舞!}
{要不辱水柱之名!奋战到生命的最后一刻!}
{这几个家伙比我预想中的更难缠,}又是岩,又是蛇,又是水,又是风,现在还突然出现了冰,被围攻的鬼舞辻无惨内心并非没有波动。
不过,斜目瞥向侧面腾空而起、眼、鼻、口均有溢血的盲僧,再一看同样口鼻淌血的其他柱,内心又安稳了下去:{但他们很快就会集体暴毙。}
距离太阳升起,还要一小时十四分钟。
{然而用不上五分钟,他们的肉体就会被我的细胞所毁灭。}
人类就是这样,即便再怎么挣扎,到头来也只有一死。
{不好…}与无惨预计的相同,悲鸣屿行冥也能够感知到体内的巨变:恐怕坚持不到天亮了!
不死川实弥可不管那些:{就算只剩下一颗脑袋,老子也要弄死你!!}
并不说话,但富冈义勇的表情已经把他心中所想表示得一清二楚了。
{可恶!}伊黑小芭内低低地咒骂:{体型相对较小的我,毒性发作的更加迅速…}
{大家也快撑不住了…}作为药师,花千骨也明白如果再不加以抑制,这一干柱级队员,很有可能就会全灭在此———包括她自己。
{怎么办…我绝不能,让他们死在这里!}
“那边世界过去多久了?!”杀阡陌听得青筋直跳:“信仰之力还没有到吗?!”
东方彧卿扶额长叹,指了指香炉。在那里,燃着金红色火星的香还剩下一半未动:“等它燃完,应当就到了。”
燃尽一柱香的时间,与两刻钟差不多。
轩辕朗试探性地举起手:“那若是我…”
东方彧卿喝止:“没用,不要试图拔苗助长。”
就算你直接拿火烧又怎么样?该用那么多时间,就得用那么多时间啊!
白子画深吸一口气:“可按无惨所说,小骨他们已经撑不过一刻钟了。”
这下,周围一圈的人都不说话了。
【咻!】正是万人缄默,屏幕内,白发鬼王的头顶上方,突兀出现了一道小影!
胸口定着张眼睛花纹的符纸,背上背着小皮背包———正是方才被隐队员所解救的三花猫茶茶丸!
【?!】有阴影当头笼上,无惨惊疑抬头。
却见茶茶丸背上的小包的外层皮往侧边掀开,露出了斜插在木头制成的东西上的五支古怪针管!
下一刻,只听呯呯呯一串响,也不知她做了什么,那五支东西齐齐射出,精准无误地扎在了五位柱级队员身上!
这又是什么鬼东西?!并不认识茶茶丸,被扎了个正着的伊黑小芭内、富冈义勇四人皆是神情一变:【该死!】
{不好!}
虽抬手掩面,却被一针扎在掌心的悲鸣屿行冥亦是大骇:{这究竟是?!}
【茶茶丸!】他们不认识,花千骨却是认识的,差点没喜极而泣:【这是珠世小姐的猫!】
【它一定是来援助我们的!它带来的是珠世小姐的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