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这种话居然也赢得了不少赞同之声。
围着大屏幕的一干堕仙、死魂满口均是:“有理!” “合该如此。”“既然不听劝,那就活该吃亏。”………此类的话语。
要是叫修仙界的人们听见,只怕下一秒就要祭出法宝来一场“酣畅淋漓”的生死决斗了。
花千骨当然不肯以武力强行逼迫,已经知道未来的她也绝无法做到对两个孩子接下来的遭遇冷眼旁观。
细细观察这对双胞胎兄弟的表情片刻,她心底悄悄有了决策:【时透,谁都无法确保自己一生都不会遇见鬼,就算不为你自己,也得为无一郎想想啊。】
【你们还这么小,如果真的被鬼袭击,估计都难以生还……】
花千骨从未想过自己居然还有这种口才。一边说,她一边小心翼翼地观察有一郎的表情:【即使不加入鬼杀队,最起码也得学习呼吸法,这样才能更好的保护无一郎,不是吗……?】
一句一句,话语堪比锋利无匹的铁箭,携风雷之势直直扎入心腑之中,迸出无数看不见的“血珠”。
挡在无一郎身前的手臂颤了颤,被戳中内心柔软之处的有一郎骤地垂下了头。发丝遮挡了他的脸,使得其余人无法看见他的神情,只能通过猛然攥紧的拳头来揣测他的心意。
【哥哥…?】时透无一郎也并非是傻子,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岂能不知兄长对自己的拳拳爱护之心?
轻轻抚上兄长的胳膊,察觉到其猛然一抖,他一时又有些不知所措:【你、你没事吧?】
并没有回复他,无一郎只是沉默,仿佛在和什么强大的敌人做一场激烈的斗争。
奇异的寂静悄然蔓延。
话已至此,也无需再说什么了。
和产屋敷天音对视一眼,花千骨不再出声,而是静待有一郎的回答。
{如果这次,还是无法说服他们的话……}不言不语,产屋敷天音却早已拟出了数个方案:上策自然是时透兄弟加入鬼杀队。
中策的话———退一步,劝说他们搬家,然后把他们送至培育师手下,如果在这期间他们能改变想法从而加入鬼杀队自然是皆大欢喜,不愿意也无妨,起码有了自保能力。
至于下策……如果连搬家都不愿,那就只能给他们留一些紫藤花干粉、长香,再给一把开了封的日轮刀。
【……我要先亲眼看一下鬼。】几分钟后,再次抬头的有一郎,给出了一句不算答复的话。
诶?花千骨一愣:【可是……】
有一郎不容反驳地又重复了一遍自己的话:【我要亲眼看见鬼。】
他的目光凌厉无比,恍如实质:【不是你说的吗?眼见为实,耳听为虚。】
【我要跟着你下山去看看鬼的模样,而你必须保护好我弟弟。】
远道而来的二人面面相觑,见产屋敷天音微微点头,花千骨深吸一口气,捏捏鼻梁,无奈应下:【……行。】
【但是,鬼在白天是不会出来的。所以,我们晚上才能出去抓鬼。】
这有什么难的?等半天就是了。
有一郎臭着脸大力扯开合紧的木门:【进来吧。】
【午饭你也得出力,】望了望还挂在高空绽放光芒的红日,他不耐烦地说道:【我和无一郎可做不出四人份的饭。】
【行。】拍拍他的脑袋,花千骨卷起袖子,决定先去插几条鱼再说:【天音大人,您先进屋,这边我来就可以了。】
产屋敷天音可并没有干坐着等人伺候的念头:【我来帮忙生火吧。】
———作为丈夫的产屋敷耀哉因诅咒问题时常得喝药,虽说有医师与隐们在,她却也熬过几次,旁的不说,火候还是把握得挺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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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到底长什么样子,时透无一郎还是在最终选拔时才见到。
他只知道,十岁那年的那个下午,白头发姐姐在屋内放置了一只小巧的香炉,于门口挂上个浅紫色的小包,便领着兄长出门去了。
两人直至第二日凌晨才风尘仆仆地归来。
归来的兄长,脸色苍白,眼下生黑,一问关于鬼的事情,扭开脸便干呕不断。
而就在当天,他们清好必备物品,锁上门,背好行囊,就这么跟着两位客人离开了生活了十年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