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杀了!
呼吸微微一颤,花千骨脸上、内心皆是一片茫然:{他死了!我没防住!刚才那攻击是什么?完全没看清!}
为什么突然又长出了一条鞭子?为什么要追着灶门家不放?
{都是因为我……是我没保护到位……他被杀掉了!}
【看吧,】同她满得要溢出来的懊悔与自责相比,始作俑者则全无羞愧之意:【人类就是如此脆弱。】
【就算开了斑纹的你也一样。】
“护不住也正常。”
茅山大弟子云隐提着心看着,连稍稍眨眼都不肯,唯恐错过什么细节:“上三弦的鬼一只就可抵三个柱,就这样还被无惨压制,掌门想从无惨手下救人,是无论如何都做不到的。”
就是……
“话又说回来了,他缘何追着灶门家不放?不应该是:几个弱小的人类,跑就跑了,懒得搭理吗?”
“谁知道这疯子在琢磨什么!”不远处,闻见此言的一名游仙愤愤地捶了桌子一拳:“就他那头脑,正常人怎么可能猜得出他的心思!”
【再跑快一些!!】他才刚说完,花千骨的声音又响起来了。
如果不是喉咙发不出声,只能靠灵力传音,她现在嗓子都可能要喊劈了:【无惨的攻击范围非常广!跑得越远越好!】
【死去的人先放在原地!先保住还活着的人!!】
正是这个道理。
还未反应过来就丧了一子,葵枝心如刀割,却只能将哭喊不止的六太揽腰抱起,继续前进,一开口,已是哭腔浓浓:【祢豆子、花子、茂!绝对不能停下来!】
【哥哥……】知道不能停,可花子忍不住泪,双脚也因为恐惧之情而酸软得几乎挪不动,几乎是在被祢豆子拖着跑:【姐姐……我好怕………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你……?】
明明,就在几分钟前,他们还躺在暖和的被窝里,即将入睡。每个人都好好的……
【不要看。】一手拖着她,一手拉着茂,地上雪层又厚,祢豆子跑都跑不动,简直可以说是一步一挪。
而说到底,她自己也才十几岁,遇到这种危机情况,怎么可能没有半点惶恐?
可她迎着风雪,不敢停下脚步:【花子,不要哭,不管怎么样,我们得尽量离远一些……我们得活下去!】
只要活下去,就有希望!
【你的对手是我!】他们在努力逃命,留在原地的花千骨也没有闲着,对着无惨怒目而视,她厉声呵斥:【扼杀一个孩童,你不觉得丢人吗!】
此话的攻击力属实不高。
随意换一只鬼来都不会对这句话产生什么情绪波动,更别提现在站在这里的是鬼之始祖了:【孩童与成人于我而言无甚区别。】
他漫不经心地望向人类逃跑的方向:【都是食物罢了。】
是风起,掀起一片白茫茫。
【……】这轻薄如雾的雪花后方,花千骨紫色的瞳孔放大又缩小,额角骤然爆出几条青筋:{是我错了。}
她心道:{畜生就是畜生。就算披上人皮,也不通人性。}
“不然呢!”
一众弟子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本来这家伙就没什么羞耻心,说这些有啥用!”
还不如直接胡乱骂一通!
“就算义勇先生及时赶到……”糖宝已是哭得一塌糊涂:“可他也打不过无惨啊!”
“娘亲现在已经是鬼杀队最强的人了,她都拿无惨没办法,除非珠世小姐的药剂及时到位……”
虽然小,可它已经把事情看得清清楚楚———否则不管后面来多少,哪怕鬼杀队全员到齐,也不过是给无惨送菜!
它都明白的道理,花千骨又怎么会想不到?
万般后悔,万般悲愤,都只能先放置一旁。
{陆之型?风?穿峡!}
清风汇聚,笼罩住五色虹刃又迅速流走。
【唰——!】从下方承接骨鞭的刀刃在猎鬼人的力量加持下往上挑去,她上下牙咬合在一起,用力到连刀刃都在抖动,终于,日轮刀破开皮肉,切入白骨,一刀将骨鞭分成两半!
{好坚硬!比决战的时候更难砍!是因为没有被注射药剂的原因吗?}
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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