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无双至,祸不单行,次日村长召集村民,情况更加恶化,这一夜之间,竟有半数村民病倒,通通躺在床在,痛苦呻吟,下不来床,所有人的病症都一样,高烧不退,周身剧痛,村里唯一的大夫挨家挨户看过,全然不知病因,说一辈子没见过这种怪病,恐怕是种新的瘟疫,他也束手无策,到得下午,连这大夫也跟着病倒了。
惊慌和恐惧笼罩着整个扶风村,村里一下子荒凉冷清下来,谁都不敢出门,到得晚上,所有村民都病倒了,只有石笙一人安然无恙,连大牛、鹞子等人,也都躺在床上,遭受病痛折磨。
石笙再也坐不住,忙找个僻静无人之地,叫出龙施,问他是否知道这是什么瘟疫。
龙施随石笙进屋,看过申大猷和二狗的病症之后,得出结论,这根本不是瘟疫,而是中毒!
石笙吃了一惊,有什么毒能在一日之内毒倒所有村民?又是谁下的毒?下毒之人又是怎么做到的?
“井!是水井!”石笙猛然想到,忙跑到村口古井旁,打上一桶水,让龙施察看,龙施随即确信正是井水有毒。
扶风村只有这一口井,所有村民饮食用水,都来自这口井,下毒之人定是将毒药投在井中,才将所有村民毒倒。可是,既然毒在井中,石笙也喝了井水,为何他却没事,石笙百思不得其解,难道自己还有百毒不侵的体质?这回连龙施也不确定了。
虽然找到毒源,可还是没有解毒的方法,连龙施都不认识这种奇毒,据龙施所说,这应该是一种私人炼制的新型毒药,石笙无法可施,只得来回在鹞子、大牛、二狗三家走动,照顾三家人,连小薰这么稚嫩可爱的丫头,也遭了毒手,石笙不由痛骂下毒之人,太过卑鄙狠毒。
说来奇怪,这么过得几日,村民的病却又相继好了,纷纷下床走动,村里又热闹起来,石笙只觉莫名其妙,难道村民中的毒,自行消失了?可村民却同时发现了一件事,不知何时起,自己浑身上下,竟然长出灰色的细短绒毛,口中也渐渐长出尖牙,这让所有村民都恐慌无比。
石笙得知村长醒转,忙告知村长,井水有毒,让他转告所有村民,谁知村长却望着自己手背的绒毛,呆呆出神,好似没听见石笙说话,石笙连叫了他几声,村长才猛然醒转,神色极为颓唐,叫石笙敲响铜钟,召集村民。
石笙领命下去,村长神色复杂,喃喃道:“是你吧?是你回来了……”
不几时,所有村民都聚集起来,村长拄着拐杖,走上高台,举手示意众人安静,老态龙钟道:“出村的路已被堵死,这几天,大伙儿都病痛一场,相信你们,也都发现了自己身上的变化。”村民顿时“嗡”的一阵嘈杂。
“安静——”村长挥挥手,待村民安静下来,又道:“一个月前,王靖被野兽咬伤,同咱们这几日的病症一模一样,现在,王靖的模样,你们都看到了,恐怕……恐怕一个月后,咱们也会跟他一样……”
此言一出,顿时群情哗然,村民无不惊慌失措,满心恐惧,他们从懂事起,便把妖当做十恶不赦的可怕东西,谁曾想有一天自己也会变成妖兽?可事实摆在眼前,那王靖就关在地窖当中,由不得他们不信,几个村民顿时吓晕过去,更多的则吓得抱头痛哭,只有几个胆大的村民还在大喊不信,让村长想办法联系外界,便可获救。
“阿弥陀佛,村长所云乃是实言,众施主如何不信?”忽听一人口喧佛号,声调清雅,淡淡说道,声音虽然不大,却如暮鼓晨钟般,响彻众村民耳畔,所有人都不由自主转头看去,石笙心头一动:“是他。”
但见一个白衣僧人,眉清目朗,清逸隽雅,徐徐从远处走来,步伐缓慢,却如缩地成寸般,转瞬来到众村民跟前,手提僧衣下摆,跃上高台,对众人合十一礼,道:“小僧见过各位施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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