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上,我特别没做副驾驶,林泽也没勉强,他一脚油门冲出去,飞快的往医院赶。我看着与我们擦身而过的车辆,不由的冒出了冷汗,耳边响起周围车辆不满的喇叭声,我稍稍靠近林泽说:“你慢点,这样开车,就算没事也被你吓出毛病了。”
林泽从后视镜看了我一眼,车速渐渐放慢,
我呼了一口气,这要是出什么事,算不算是,一家三口遇难?
我在后座拿出手机偷偷给卞松发了信息,就说林泽要带我去医院。也不知道卞松看没看到,反正一路上都没回复我。
没办法,只能这样了,要是到了医院没见卞松,我自己再另想办法了。
好在,卞松来了。
一下车,就见卞松在医院门口站着,林泽见到卞松以后,回过头来看着我,那眼神,像是要把我的心肝肺全都看的透彻。
卞松上前来迎接我们,他不动声色的搂住我的腰,熟练的样子差点让我误以为我们真的是一对。
“多谢你送她过来,我这就带小凡去检查,林先生日理万机,先回吧。”
说完,卞松搂在我腰上的手,一用力,转身向医院里面走去。
“卞松。”林泽在身后低低的叫了卞松一声,我们回过头去,看见的是林泽冷漠的表情。他上前几步,抬手揪住卞松的衣领,我见状不由的紧张起来。
“是个男人就别让他受苦。”
林泽的话,不紧不慢的说着,卞松将林泽的手指一根一根的从衣领处掰下去,他整理了一下衣领,铺平衬衫的褶子,回复林泽说:“这话,你还没有资格说,小凡已经有了她的选择,你家的那位未婚妻有多喜欢嫉妒小凡你知道,她干过多少阴暗的事你也知道,要是你还有点良知,对小凡还有点关心,就离小凡远点,别到时候因为你的那点廉价感情,连累小凡在最后的两个月里都没法好好生活。”
卞松的话,声音不大,说的不卑不亢,在我印象里,卞松一只都是一个老实人的模样,有几次跟林泽起了冲突他都当那个隐忍的人,今天不同。
我在一边看着卞松的侧脸,他的视线与林泽对上没有一丝一毫的退缩。林泽要是心眼坏一点,想在职场上对卞松使什么绊子不是难事。
我以为林泽会发怒,会骂卞松,但是他没有。
他先是看着卞松愣了一会儿,而后又转过头来茫然看着我,我被他看的有些不舒服,躲开他的视线看向地面。
良久,我才听见林泽说了一句:“知道了。”
而后,他又问我:“周凡,你真的选择跟卞松走吗?最后,最后问你了。”
我看得出林泽眼里的决绝和期待,我似乎可以感受到,知道要我说一句我会留下他便而已为我反抗全世界,他的眼睛里包含了太多信息,每一条信息都恨不得塞进我的脑袋里告诉我,他有多爱我。
可是,林泽啊,你如此爱我的同时,我也爱你啊,我对你的爱不比你对我的爱少几分。
蓦的,我咧开嘴,很不以为然的笑了。
我说:“对啊,怎么了。”
林泽眼神渐渐变的暗淡,我看的清楚,随着他的失落和绝望,我的心,也在不断的下沉,甚至,下一秒,就要沉到泥泞的沼泽里。
他苦笑了一下,而后什么都没说,转身离开了医院。
我看着林泽的背影,他每迈一步似乎都很艰难,他离开的不是医院,这条路,他走完了,就离开了我的生活。
卞松的手从我的腰上移到肩膀,他转过头看我的时候,惊讶的张开了嘴。大概是我脸上肆意横行的眼泪,吓到他了。
他拿出纸巾,慢慢的给我擦着眼泪。
“小凡,别哭,肚子还有孩子。”
我抿抿嘴,忍住了眼泪,拿过卞松手里的纸巾擦了擦鼻子说:“麻烦你了,要不是你及时敢到,说不定要出什么乱子。”
“能出什么乱子”卞松说:“无非就是林泽掐着我和孙琦的脖子要我们尽快的找证据。”
我缓和好情绪,问卞松:“那他,有进展么?”
卞松皱了皱眉头说:“他能走,就证明没有,要是有了稳扎稳打的进展,他早就把我手拧断了。”
卞松这话没错,我苦笑了一下说:“也对,你回去上班吧,我没事了。”
他看看我问:“吃饭没有?”
我摇摇头说:“没呢,直接就被林泽拉过来了。”
“走吧,吃个饭,然后我送你回去。”我也没拒绝,点头答应了。万一我回去再遇见林泽,看卞松没跟我在一起,怕他起疑心。
在医院附近找了一家餐馆,我跟卞松随意点了两个菜,吃饭期间,卞松问我林泽怎么去婚庆找我了。
我把事情跟他说了,临了还不忘了问卞松一句:“他们结婚的事,你听说了吗?”
卞松夹了一块肉放到我碗里说:“没听说,估计是林泽故意找借口看你去了。”
成吧,管他是不是真的,跟我没半毛钱关系了。
吃完饭,卞松把我送回婚庆,进屋的时候,雪姐看了一眼外面的卞松问我:“怎么这么会儿功夫换了个人啊?”
我笑笑,没做过多的解释。
晚上下班回家,一打开门,就闻到屋内飘来一阵香气,本来没觉得饿,这味道一钻进鼻孔里,胃就顿时耐不住寂寞了。
换了鞋,到厨房一看,卞松正穿着围裙炒着菜,听见动静回头看了我一眼说:“你先坐一会儿,饭菜马上就好了。”
我答应一声说:“行,我先去洗个手。”
洗完了手,又在沙发上做了一会儿卞松才抄完最后一个菜,我到餐桌上看看满满的一桌子菜,一边留着口水一边问:“怎么炒着么多,吃得完么?”
见我目不转睛的盯着菜,卞松轻笑了一声说:“不知道你具体喜欢什么口味,就试着做几个不一样,这一做,就多了,吃吧,喜欢哪个告诉我,下次在做就不会摸不着头脑了。”
我坐在身来,拿起筷子,迟迟不知道夹哪个好,最后还是卞松给我夹了点菜,放进碗里说:“挨个尝尝。”
尝,必须要尝,这一桌子菜,不尝不是人。
也不知道是因为卞松做的饭菜好吃,还是因为怀孕的原因,总之,今晚我吃的挺多的,摸着圆滚滚的肚皮,我靠在椅子上问卞松:“你说,等再过段时间,我肚子显形了,是不是就的买新衣服了。”
卞松一边收拾着碗筷一边说:“买,必须要,到时候你就要穿孕妇装了。”
我在脑海里搜索着见过的孕妇的样子,又问:“倒是我是不是变的特别胖,会不会丑?”
卞松一听,笑了。他递给我一杯开水说:“你就不往正地儿上操心。”
是啊,这些都是无关要紧的小事,胖了还能瘦,衣服不够穿还能买。等孩子出世了,我就是一个单亲妈妈,还是一个未婚先孕的单亲妈妈。
以后孩子问我爸爸在哪呢,我怎么跟孩子解释,爸爸跟别的女人结婚了,在照顾他其他的孩子?
还是在孩子未出世的时候再找一个。
卞松态度那么明确的放在我面前,我都没接受,不是因为卞松不够优秀,而是,我心里除了林泽压根就装不下别人。
再说,就算是我放下了林泽,我也不敢轻易的让其他跟宝宝没有血缘关系的男人照顾宝宝。可能是我小时候苦日子过多了,我总害怕在找一个人,会欺负宝宝,不会真心对他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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