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竞争,他们之间还会说真话。
确实,如司马恒所预料到的那样,县委办公室主任从叶则县委办公室主任那里了解到不少情况。从多方面了解到的信息,司马恒大体知道了胥忖朱在叶则县的主要活动情况,包括参加接待和参加会议的人员范围,在叶则县参观的内容,胥忖朱在叶则县讲话的大致内容等等。因此,除了汇报内容和现场参观的内容与叶则县不同外,其他安排都基本上和叶则县的安排相当,只是在参加接待和陪同的人员范围上,司马恒压缩了,没有叶则县的陪同人员多,他担心参与接待陪同的人员多了,又会出现类似于胥忖朱路过时的那种情况。
和在叶则一样,胥忖朱在第二天县上的情况汇报会上的讲话中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内容,只是程序性地肯定了乐中县委、县政府和人大、政协工作的同时,表明自己刚到宁秀,对宁秀的所有情况都不熟悉,这次到县上调研,只是熟悉了解情况,并不会做什么批示,也不会提出什么要求。应该说胥忖朱说的这些话,总的来讲也还是中规中矩的,没有出格的东西。
按照原定计划,三个县的调研结束后就到安宁区调研,最后在安宁区结束本次调研的全部行程。但在回宁秀的路上,却又改变了安排,胥忖朱突然说到安宁区的调研改天进行。
“胥市长,安宁区已经做了各方面的安排。”考虑到安宁区与其他县情况不同,因为宁秀只有安宁一个区,区委书记的份量要比其他县委书记的份量显得重一些,其地位甚至超过叶则,现在的区委书记天一明也是市委常委,其资历也比郭闻名老。因此,为了有利于今后的工作,施弘纾还是提醒似地对胥忖朱说。当然他不好说安宁区委书记也是市委常委这个话,只好说安宁区各方面都做了准备。
陪同调研的其他人到是觉得无所谓,随便你怎么变,反正他们只是足有,领导说什么时候去就什么时候去,领导说不去他们也乐得回单位去处理单位上的事。
施弘纾提醒胥忖朱后,胥忖朱并没有什么反映,他没有意识到安宁区委书记与一般县委书记的差别。在他的眼中,区委书记也好,县委书记也好,都是自己的下级。既然是下级,就得听他这个市长的安排。胥忖朱根本就没有想到过在今后的工作中很多时候需要区上与市上密切配合。
就是不考虑工作因素,仅从人际关系维护的角度来讲,也需要相互尊重,事前既然已经给区上说了要去调研,区上也在各方面都做了准备,就应该到区上去。哪怕去调研的时间短一点,也说得过去。但现在却说不去就不去了,不仅天一明会觉得自己没有面子,区上的其他干部也会觉得胥忖朱不重视安宁而对胥忖朱产生不好的看法,宁秀的其他干部也会为胥忖朱的多变而嘘声。
安宁区作为宁秀市的第二大人口政区,无论是党代表数量、还是人大代表数量在全市都居第二,加上它作为宁秀的政治、经济和文化中心,如果在选举上安宁区代表团出一点杂音,就可能产生不小的麻烦。但胥忖朱似乎并没有意识到这一点,不过,这倒也与他的我行我素、变化无常的特点相符。
见胥忖朱没有任何反映,施弘纾也不好再说什么,作为秘书长已经尽到了责任,最终如何安排,是领导决定,自己无法替代也不可能替代。
因为不再到安宁区调研,到了宁秀城区后,一行人就陆续分散回各自的单位去了。
一直到车在市委办公大楼前停下,看着胥忖朱进入了办公大楼,施弘纾才打电话告诉天一明,说胥忖朱临时有另外的安排,到区上的调研只有改天进行。施弘纾知道,天一明作为在市区的书记,在市上也有他自己的信息渠道,迟早会知道胥忖朱临时决定不到区上调研的原因。但这个话不管天一明以后从哪个渠道知道,施弘纾自己都是不能说的,否则就会在两个领导之间产生矛盾。如果出现这种情况的话,那施弘纾的责任就大了。作为秘书长,就是协调市长与各领导之间的关系,即使是领导之间有矛盾,也只能是想办法做工作化解矛盾,而不是激化矛盾。秘书长实际上是一个里外都难做人的角色。(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