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兽的声音里面带着明显的外国腔,走得近了,可以看到他帽檐下面露出来一缕淡黄色蜷曲湿透了的头发,配合他高鼻深目的外形,看血统大概是斯拉夫人。
他虽然暴戾地用煤气钢瓶在砸汽车,眼神却如冰一样的平静,整张脸庞还有几分秀气,真是没法料到,这么个动作粗鲁的大汉竟然是如此外表。
“你就是保镖?不错——很少看到这么厉害的保镖了。”
他重重地把肩上的煤气钢瓶砸在地上,发出一声沉重的闷响。听这声音,很明显,这瓶煤气——是满的。
野兽注意到了方敢惊诧的目光,微微地笑了笑:“没错……和你想的一样,如果撞击的频率再高一点点,这个钢瓶就会爆炸。”
“这种游走生死边缘的感觉——很有趣。”
他的口气也很文雅,一点都不像是一个粗鲁的杀手,要不是刚才看到他举着钢瓶猛砸车窗的样子,方敢决对无法把这两个形象联系起来。
不远处,玻璃慢慢地爬了起来,他摇摇晃晃地走了过来,手里的玻璃片已经碎了,断成一小截仍然握在他的手里——实际上,可以认为是已经扎进了他的掌心。
“野兽……是他……帮我……杀了他!”
他咬牙切齿地走了过来,却没有动手,只是缓缓地靠到野兽的身边,暧mei地躲在他的身后,出言求恳。
野兽憎恶地瞟了他一眼,回旋一脚,又把他踢倒在地。玻璃连哼都没哼一声,直接倒地,人事不省。
“出色的功夫,我欣赏你的气势,所以,我想向你挑战。”
他抬脚在车上蹭了蹭,好像是要抹去什么脏东西,这个人很奇怪,动作总是无比粗鲁,但口吻却又非常斯文。
他慢条斯理地坐到那个煤气钢瓶上,直勾勾地瞪着方敢,他把黑色的帽兜取了下来,露出一头浅黄色的头发,在电光下面色仿佛白纸一样,在右颊上,一条细长的黑色伤疤,破坏了他整体斯文嬴弱的面相,平白增添了几分狰狞。
“挑战?”
方敢摆好了架势,虽然不知道他们在玩什么花样,但要打的话,他不怕,这个野兽虽然怪力惊人,但也并非完全不可打败。
“NO!NO!NO!”
野兽不耐烦地挥了挥手:“难道我会像野蛮人一样跟你打架么?这么粗鲁的方式,怎么适合我?”
他用手指点了点自己的脑袋,随后狠狠地一拳砸在车前盖上。
“我们——要比的是脑子!”
“在这辆车子附近,我布了十二枚炸弹——不要担心,现在到起爆的时间,还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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