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舒家大少还真是难缠……”
阿宾一边感慨,一边把手臂伤口上面的纱布缠紧,他谢绝了方敢的帮忙,自己牙齿上阵,把伤口包扎得妥贴。
虽然说他很有办法,但潜入舒元梓的住所也不是毫发无伤,毕竟那三个保镖不是吃素的。
方敢干了杯中的酒,他没有追问阿宾到底结果如何,这些黑暗面的事务,他刻意地仿佛有道德洁癖一般地保持着距离。不过看他虽然疼得龇牙咧嘴,但还是满面喜色的样子,想来谋算的事情也是成功了。
“这几天,出去吃饭要小心点。别跑太偏僻的地方,还有几个热门的地点,你知道的,不要去。”
绑好伤口,阿宾抢过酒瓶,喝了两口,这才阴沉地提醒方敢。
既然已经搞定了后台,那南江黑势力这一场厮杀自然就是迫在眉睫了。他声音虽然不高,却冷冷的充满了杀意。
“阿宾……”
“我知道你要说什么,”阿宾丢开酒瓶,挺直了脊背:“你要劝我的话,就不必了。已经踏上这一步,想要回头,实在太难。”
“你自己也明白。”
方敢叹了一口气,他当然明白阿宾的苦衷,有的时候一失足成千古恨,再想要回头,太难太难,他不能谅解阿宾在黑社会所做的事情,却能够理解这个人。
“如果要我回头,不如等我真正能搞定南江黑道,借助舒家的力量,大家洗白白干正行。不过现在说这个,未免太早。”
他又点燃了一根烟,在黑暗中慢慢地吸着,脊背却依然挺得很直。
方敢摇摇头,内心深处反而为阿宾更加担心,转成正行也许并不困难,需要的只是破釜沉舟的勇气,但在近日还不能回头的阿宾,如果泥足深陷,再想洗白,应该也不是他想的这么简单。
“不管怎么样,我把你当朋友,如果有什么事,记得告诉我。”
“好!”
阿宾点了点头,把最后一口酒咽下,转身扬长而去。
夜色浓厚,风声凛冽。
※※※※※
这一段时间南江很乱。
在政府的严厉打击之下,其实在上个世纪末无比猖獗的南江黑社会活动,已经收敛了许多。更多的社团都学会了以正当生意作为招牌,比较恶劣的街头砍杀甚至枪击事件,基本上已经绝迹。
这几天却又闹腾开了。
警方忙得焦头烂额,一会儿是铜锣湾几百人的互砍,一会儿是尖东某处的枪击事件,黑道大佬被袭杀的事件更是层出不穷。
“几年一个轮回,乱啊。”经历过以前的老警察,都不由得感慨。
不过真正风口浪尖上的人物,所有黑道在追杀的对象,挑起这一场事端的阿宾,这时候却是老老实实地蹲在警察局班房里面,罪名是无证驾驶。
他甚至不关注警察们小声讨论的外面发生的案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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