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
人在受到多大的恶意攻击时,都可以以盛气凌然的态度面对,以及坚强到不为所动,却在最亲爱的人一句安慰下,眼泪会溃不成军。
安夏儿眼泪叭嗒地掉下来,“……我不是故意的。”
“没有关系,反正我也没有切过水果。”陆白从床头柜的纸贴盒里,抽出两张递给她,“平时没多少时间陪你,你喜欢的话以后我会做给你吃。”
也许,这是一道名为爱的水果。
安夏儿抬起红红的眼睛看着他,“南宫蔻微的事……我也不是故意的。”
陆白拿着纸巾的手,在空中顿了一下,替她擦了一下眼泪模糊的眼睛,“你就算是事先砸了她,我也会护你周全,况且这件事……不怪你。”
“你不怪我?”安夏儿抽泣着,“你真不怪我闯祸了?”
“又不是你主动找她麻烦。”陆白道,“说到底,是我昨天不该在帝爵休闲会场见她,不然你也不会吃醋要到公司里来。”
安夏儿咬着唇,哭到颤抖。
陆白不得已站起来,将哭泣的她拥进了怀中,“其实发生这种事,不是你的错,刚才回来的途中,我一直在想,南宫蔻微她是为我而来,你会受到她的恶意攻击,有一大半是我的原因。”
如果不是他。
安夏儿也许一辈子都不会碰上南宫蔻微这种难缠的女人吧!
“当年陆家为我和她订下婚约时,我不该不加理会。”陆白拢起眉心,手臂将怀里的人儿抱紧,“我应该第一时间出面去拒绝,如果那样,我与南宫蔻微也不会有作何瓜葛。”
陆白说着,又点了点头,“我想过,你会吃醋是正常反应,当时慕斯城和安锦辰他们缠着你时,我也生气……所以,别哭了,你打了她就打了吧。就当出了口恶气!”
安夏儿哭着,不停地点头。
她原想问陆白,是不是陆白告诉南宫莞蔻微她怀孕的事。
眼下听到陆白的话,她知道,什么都不必问了。
安夏儿抽泣着说,“如果这件事……会给陆家带来影响,你还会毫无不保留站在我这一边么?”
“会。”陆白没有任何犹豫。
“真的?”
安夏儿声音都颤抖了。
陆白俯下身,认真地看着她哭得红扑扑的脸庞,“因为你是我的妻子,你这么小就跟我结婚了,我不爱护你天理难容。”
安夏儿眼泪再次无声流下。
“也为我们的宝宝。”陆白微微笑道,“我若是不相信你,他们出生后怕是会怪我,怪我让他们母亲受委屈了。”
安夏儿点着头,“那我不生气了……昨天你见了南宫莞蔻微的事。”
“是么。”陆白伸手抚去她脸上的泪珠,“那就别哭了,孕妇哭对身体不利。”
安夏儿低下头,努力将夺眶而出去的眼泪敛回去。
其实她要的,不就是眼前的?
有一个人爱她疼她,有一个幸福的婚姻生活,不论发生什么事,对方都会站在她这边。
人只有在伤心难过时,才会忆起平时的美好。
陆白坐下后,才告诉她,“其实我昨天见她,主要想问她那封寄给你的信,是不是她写的。”
“诶?”
安夏儿目光住定。
“虽然她可能不会说实话,但如果是她寄的,多少能从她的反应中看出一二。”陆白道,“不过现在我可以确定,那封信不是南宫蔻微让人寄的。”
安夏儿睁大湿润的眼睛,看着陆白。
“你昨天问我,她还跟我说了什么,我不肯告诉你是怕你生气会去找她。”陆白道,“不过现在发生了这件事,说也不要紧了,南宫蔻微说她代表gk找我谈与帝晟集团合作的事,我不同意,她便说会留下来,直到说服我为止。”
安夏儿咬着牙,腮邦子都在发抖,“她根本就是想接近你。”
“我知道,我不可能听不出来。”陆白叠着长腿,望着她,平静地点了点头,“所以我告诉你,你一定会生气,你可能会还会去找她谈。”
他不想让安夏儿跟南宫蔻微接触。
但现在安夏儿跟南宫莞微已经在帝晟集团碰到了,甚至还动手了,再担心她跟南宫蔻微碰到的事,确实也没有多大意义了。
陆白想趁这个机会问清另一件事,“不过,那封寄给你的信里,后面到底还说了什么?”
“……”安夏儿抿了抿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