碟瓜子和一小盘点心。
对白亦来说这都是不起眼的小吃食,可是对溪山村的人来说很是稀罕,有钱屯着买吃食买布料都不太够用了,谁会败家的买这种只能过嘴瘾却一点都吃不饱的烧钱玩意儿。
到场的人都挺开心,抓一把瓜子放手心就开始嗑起来,边嗑边聊八卦。不得不说哦,这嗑着瓜子聊八卦就是不一样,八卦都变得津津有味起来。
毕竟流水席是人人都能来吃,架不住有的人贪小便宜,瓜子一抓一大把不够,还要往兜里揣着,同桌的人多说一句就被怼回去:“关你啥事。”
“你都抓光了我吃啥?”
两句话没说完,白亦已经把桌上的碟子又放满了瓜子。
抓光,放满,抓光,放满,抓光,放满。
直到兜里真的放不下,桌上的瓜子还是满的。
贪小便宜的人好恨,咋没带个麻袋来。兜里满满的瓜子都无法消解她现在的悔恨,同桌的人悠悠的吃着瓜子,反而是她吃起来反而没滋没味的。
白亦在一边嗤笑一声,贪心不足蛇吞象,犯不着为这种人生气,左右不过一点钱,能够败坏他们的心情,也算值了。
今天来的人多,有的人就坐到了院门外道路上,毕竟是在村子里,又不会有马车什么的经过。
这么热闹的,隔壁的陈家早就听到动静了,可是先前闹了两场,第一场先是跟云笑撕破了脸,第二场不仅丢了脸又跟陈虎一家撕破了脸,这得多厚的脸皮才敢上门吃酒席啊。
一开始陈家人还能端着呢,可是等一阵阵诱人的香味飘过来的时候,肚子里的馋虫把羞耻心全部都啃食干净,脸皮厚一点,量云笑也不会在这种日子里赶人,多晦气呢。
打定主意,陈家人就由大伯带领扛着桌椅出门,正好人都坐到了村道上,就快挨到他家门口了,他们只要自家门口把桌椅一放,简直和流水席的大家无缝衔接。
可惜,大家都不是瞎的,有了瓜子可以嗑,八卦之心正熊熊燃烧着,带动的则是火热的撕逼之心。
“哟,这是谁啊,抢了人家的粮食,不给工人吃饭,还想拿工钱,整天做白日梦的人,这会儿青天白日的又开始做梦了吧,想吃流水席啊?做梦吧。”
“哈哈哈哈哈。就是,多大的脸啊,居然还敢来吃流水席。”
“别说,人家的脸皮就是厚,我们可比不上。毕竟我们可不敢姑侄共侍一夫,消受不起啊。”
邪恶的笑声回荡在空中。
胡兰还年轻,经历了一遭到底也还是脸皮薄一些,被说得面红耳赤,恨不得立马钻地里去,可是又不敢有任何动作,在心里把陈家人又诅咒了一遍,黑心黑肝的烂人,就没做一件良心事。
嗯,胡兰全然忘记自己曾经对陈虎一家的盘算同样黑心黑肝。
陈家人所有的勇气都耗费在出门上了,这会儿顶着别人嘲讽的目光和讥笑的言语,四肢发软动弹不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