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到李寺进公堂,秋柳就知道事情要坏,赶紧给禀报关夫人。
关夫人:我咋没把你打死,轰出去让你来祸害我?!
“决不能让他供出我来!秋柳,快,给县令递个口信。”关昀辰就在人群中,一旦李寺把她出卖了,她不止是要面对儿子的质疑,还要面对这么多百姓的谴责,她今后也不用继续做她的首富家夫人了。
公堂之上,李县令刚要询问李寺幕后的主使之人是谁,忽然一个小衙役静悄悄的走到他身边,附耳过去嘀嘀咕咕了几句。
李县令几不可查的动了一下眉毛,萧夜何等眼力,马上给白亦使了一个眼色,白亦心领神会。
白亦原本就是站在李寺身后,隐在长袖中的手就在李寺的脖颈后,他靠着身体和长袖的掩护五指成爪捏住李寺的脖子,低声的威胁道:“说。”
仿佛脖子被一条蛇给缠绕上了一般,李寺觉得从脖子后头开始全身毛骨悚然,濒临死亡的感觉第一次这么的强烈,一个激灵,李寺也不等李县令问话大声的叫了起来:“禀大人,是关府的夫人叫我这么做的。”
突然全场寂静。
“你别血口喷人,说话讲究证据,你有什么证据可以证明是我娘指使你……”关昀辰身为人子,第一反应就是反驳,后面的话没有说完,因为他突然想明白,如果李寺是关夫人指使的,那么李长溪也是,整件事情都是关夫人的手笔,这个真相太过让他无法接受,自己的娘亲怎么可能会这般心肠歹毒,“大人明察,此人品行不端,所说的证词有待查证。”关昀辰从人群走出直接跪在公堂中央。
云笑看着关昀辰这么一个干净没有一丝污点的少年公子,却为了母亲而弯下膝盖低下头颅,纵使是跪县令,可是那其中的祈求意味谁看不出来,终究是矮了一截。
出身无法选择,生在富贵的人家,从小衣食无忧,条件优渥,这是关昀辰的幸,可是却有一个拎不清眼界狭窄心思歹毒的母亲,这是他的不幸。
云笑不是很懂有钱人家的母亲,不管在什么时代总是喜欢用权势用金钱或者用各种见不得人的手段去插手自己孩子的生活,还自诩是为了孩子好。
就算关昀辰不跪下请求,李县令也不会发作关夫人,毕竟有着姻亲关系,而且涉及科举,可大可小,自然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李寺,你所言可有证据?”李县令严厉的问道。
“这……”都是口头之说,最后钱也没拿到手,两手空空能有什么证据啊,李寺为难起来,他只是被逼来作证的,没说连证据都要自己准备啊,这样子不会被身后的蛇蝎美人灭口吧?
李县令心里大定,果然没有证据,关夫人虽然蠢,到底也是当了十几年的富家夫人,不至于这点小事都办不好,用力一拍桌子:“堂下李寺,若无证据,不可在公堂之上信口雌黄污人清白,本官念你是初犯,饶过你一回,再有下次,严惩不贷。”管好你的嘴巴,有些事不该说的不要说,否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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