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线中一片昏暗仿佛光亮永远不会透进来,空气中总有一股难闻的气味,云笑所待的牢房即使经过打扫依旧令人难以忍受,可是她却毫无所觉,靠着墙坐着,微微仰头目光不知看向哪里。
眼睛时不时有些热热的,云笑不敢低头,生怕忍不住那股热意,一旦决堤势必犹如洪水再也抵挡不住。
她不想哭。
她是云笑,从来都是坚强的,穿越来到中夏远离亲朋好友,她没有哭,家徒四壁父母双亡亲戚恶邻相欺,她也没有哭,因为身份被看不起侮辱甚至被下药意图奸污,她依旧没有哭。为了生存赚钱学着人际交往学着长袖善舞,自己研究制药自己打造手术器械自己开医馆,她一直都笑着往前冲。
此刻,却从未有过的低落,嘴角再也无力弯起。
她以为她一个人足够坚强,以为是她给萧夜安身之地,以为是她给刘大山欢声笑语,殊不知她才是依赖着他们的人。
刘大山走了,她也没了笑颜,萧夜走了,那个家空旷得那么陌生。
“云笑,你真是大笨蛋,自以为是。”云笑低声对自己道,心中忍不住想着,以往如果不是那么张扬肆意和刘老婶闹得撕破脸,刘大山是不是就不会被拖到病重是不是最后就可以抢救回来,如果对萧夜能够再细心一些,不是一味的逃避,是不是就能够早点注意到他的异常。
昏暗的牢房里,有一个低低的声音不断飘荡着:“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
刘大山仿佛就像是一个导火索点燃了云笑隐藏压抑在心底的所有负面情绪,此时在地牢这充满绝望腐败气息的地方引爆,令她陷入了从未有过的低沉。
不知过了多久,长廊远处隐约有脚步声传来,声音逐渐接近,最后在云笑所处的牢房前停下:“云姑娘,是我,你可还好?”
云笑将头埋在膝盖之中并未抬头看他一眼,也没有回应,关昀辰知晓云笑并没有遭受刑讯,猜测许是伤心刘大山的去世以及担忧命案便出言安慰:“你放心,你的医术绝对不可能会出现误人性命之事,待查清之后你就可以出来了,我相信县令大人定会秉公办理还你清白的。阿发。”身后的小厮递上来一个包裹,关昀辰接过将之塞了进去放在地上,“牢里湿气重,夜晚会有些寒凉,我给你带了点御寒衣物,你且忍忍,我会想办法救你出去的。”
关昀辰目光一直紧紧盯着牢房内那个缩成一团的身影,那么娇小,那么脆弱,看得令人心碎,他感觉心脏被揪得生疼。今日瞒着家里人偷偷来牢里探望已经是时间紧迫,何况关昀辰其实尚未完全养好,地牢这样的环境,多吸两口污浊之气人都要受不了,说了这么一会他已经感觉人有些不适,忍下喉中强烈的瘙痒之感道:“云姑娘,你保重,我不宜久留,先走了。”
脚步声又逐渐远去。
之后东方澈和初晓也来了,除了一个装衣物的包裹,还有一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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