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够说几句话的功夫,听说林剑身上的伤口可不小,不说治病,就是缝块布也得不少时间,何况人皮呢。
云笑又道:“大人容禀,证人们可以作证,林剑不仅待的时间极短,并且是以极快的速度跑了出去,试问,如果身上真的有那么大的一个伤口,有谁能够做到健步如飞的?”
云笑说完目光在周围扫了一遍,被看到的人都老实的摇了摇头。
奉先县难得出现死人,发现林剑尸体的人难得成为众人中心,怎么能不好好吹嘘一番,所以不管那天有没有跑去看热闹,都知晓林剑肚子上的口子足有手臂长。
那么长?没死也去掉半条命,还跑?
所有人摇头摇的很真诚,臣妾办不到啊!
看了一圈回头,云笑才道:“林剑能做到,不是因为他有什么与众不同,而是他当时压根就没有受伤。腹痛不过是为了来闹事,被我们赶了出去,他才会匆忙跑了出去。”
李县令:这和说好的不一样啊!
他隐隐感觉到有些不对劲,还未阻止,云笑已经更快的说出口。
“一计不成又生一计,或者说凶手一开始就想着要让林剑死,从而嫁祸于我!”云笑掷地有声,面上是坚强不屈的正义凛然。
铿锵有力的清脆嗓音重重敲打在众人的心头上,全场哗然。
居然是有这样的内情?
李县令心里恼怒,有种事情脱离掌控的不安感,怒斥道:“无凭无据,岂能容你胡言乱语。”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众目睽睽之下云笑跪拜下去大声请求:“民女恳请当场验尸比对。民女所用于治疗的缝合线乃特殊制作而成,只是看起来如同普通针线一般,只要检查林剑身上的伤口缝合线自然就水落石出了。”
民众此时对于云笑这么一个弱质女流蒙冤入狱又顽强不屈的姿态十分赞赏,当场就纷纷附和起来:“对,验尸验尸。真相如何自有分晓,不能冤枉了这么可怜的小姑娘,神医的名声可不是小事情。”
李县令气急,可是碍于面子只能硬着头皮狠狠拍了一下惊堂木:“来人,带林剑尸首上堂,找仵作来。”
云笑跪在一边,能够感受到来自上头李县令的目光,满含愤怒,她视若无睹,依旧跪的笔直。
很快,义庄的人抬着一副担架上了公堂,担架上白布盖着,形状是个人形,空气中顿时有种古怪的味道。
那是尸臭,林剑在大热天死了一天才被发现,又经仵作检查过后才送到义庄冰冻起来,这前前后后的时间,足够林剑的尸体产生令人难闻的气味。
众人纷纷捂住鼻子,可是还是忍不住探头去看,死人也是个新鲜玩意儿,还是个横死的,有好多人都听过第一发现人所描述的可怖死状,这会儿好奇的不行。
仵作上前掀开白布,露出林剑的尸体。
“呕。”当场就有人跑出去吐了,剩下的人面色也不太好看。
云笑以往都是看受伤的活人或者刚死的死人或者死了好多年被福尔马林泡着的标本,第一次看这种尸体,还是有些不适应,不过好歹承受得住,没有表现出来。
一众差点要吐的大老爷们被云笑这淡定的神医姿态所刺激,硬生生把涌到喉咙口的呕吐物再咽回去,嗯,有点酸。
仵作很快就从林剑的腹部上剪下一段缝合线。
云笑此时才道:“大人容禀,恰好仁善堂内有一位正在接受治疗的病人,他身上的缝合线拿来比对再合适不过。”
“传。”李县令板着脸却不得不被云笑牵着鼻子走。
陈虎在东方澈和初晓的搀扶下上了公堂,他先是看了下云笑,见她人好好的才松了一口气,看到她有些苍白的脸色又是心疼:“禀告大人,草民溪山村陈虎,二十多天前上山打猎遭遇猛虎,失血过多已经没了心跳呼吸,是神医将我从阎王爷手中救了回来,草民是万万不信她会医死人的,请大人明察。”
哇,这个就是起死回生的当事人?!
所有人瞪大眼睛的盯着陈虎,仿佛要辨认出起死回生的人和他们有什么不同。
杨招财带领着走路前来的一众溪山村民拨开群众走上公堂:“大人容禀,草民溪山村村长杨招财,这都是我们溪山村的村民,他们都可以做证,那天亲眼见到陈虎没了呼吸心跳,没有想到,神医出手硬是把人救了回来。我们所说句句属实,如有半句虚假,就天打雷劈。”
身后的溪山村民全都举起手发誓:“我们都可以作证,如有虚假,天打雷劈!”
云笑又震惊又感动的看着他们:“你们……”(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