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别人说什么就信什么,头脑发热跟着起什么哄呢,这下好了,害了一条人命,心里亏不亏呢。”
“多孝顺的一个小姑娘,医术又好,怎么可能会医死人,外公在自己眼前死了已经够可怜的了,还要被冤枉抓起来,这么娇滴滴的,地牢什么地方,那是人能待的地儿嘛。造孽哟。”
“你看人家一村子的人都说她好,总不能一村子的人都是瞎子吧。”
“没听他们说嘛,父母双亡呢,难怪要出来抛头露面的行医,要是家里有人疼着宠着,谁会让一个这么标志又柔弱的小姑娘出来风霜雨露的。”
民心所向啊,案件都还没有理清楚,众人已经自动给云笑洗刷了冤屈。
只有一人不为所动,李县令心中烦躁,又不好跟这么多百姓对着干,忍了忍,再忍。
云笑不过一时情绪失控,很快就抹了眼泪再次恢复坚毅的神情:“大人恕罪,民女恳请比对陈虎身上的缝合线。”
“本官允了。”李县令还能怎么办,云笑先发制人这会儿又得了民心,搞得他措手不及,只在心里暗暗记下,回头再对付云笑。
云笑起身,膝盖有些疼,腿软了软才站稳身形,接过东方澈递来的换药工具,带上手套从陈虎身上的伤口上剪下一段缝合线。
两段缝合线摆放在一起,确实一模一样分不出区别,顶多颜色有些不同,可是沾染了血迹和体液的线,颜色本来就做不得准。
所有人瞪大眼睛努力分辨还是没看出啥不一样啊。
李县令皱眉,迫不及待给云笑定罪:“这分明就是一样的线。”
云笑淡定从容,完全不同于方才柔弱哭泣的模样,自信满满挥手对东方澈道:“拿醋来。”
这都早准备好的,很快就拿上来两碗醋。
在众人莫名其妙的目光中,云笑用镊子夹起林剑身上拿下来的缝合线,将它放入碗里。
带血的缝合线在醋里舒展浮浮沉沉,除了有一点血迹溶解在醋里,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变化。
云笑又夹起自己从陈虎身上剪下来特制的缝合线,在所有人期待的目光下放入醋里。
一秒,没变化。
一分钟,还是没变化。
李县令刚想得意的一拍惊堂木然后把云笑杖责一顿再押入大牢,找个机会弄死,想得正美,有人惊呼起来:“快看。”
“天啊,那线……我是不是眼花了啊。”
“我可能也眼花了,我好像看到线融化了。”
“我也看到了。”
“太神奇了,这线怎么会融化了。”
云笑清脆的嗓音响起:“我们仁善堂用于治疗缝合的线都是特制的,不仅溶于酸,在人身上过一段时间随着伤口的愈合也会逐渐溶解吸收,对人体无害往后也不用拆线。”(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