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先生,那现在怎么办?很严重吗?还能不能治了?”初晓巴着马车边缘往里头问,透过缝隙看到云笑苍白的小脸,想到她平日里总是一个人扛着所有的事情,遇到什么事都是自己冲在最前面,伤了累了什么都不说,宛如铁打的一般,只有倒下了才让人回想起她其实只不过是这么柔弱的一个女子。
东方澈点头:“有师傅的特效药,这个是对症的,用了药后,只要师傅能够退烧,那就无碍了,只是这伤口,得重新拆开割肉,将腐肉剜去,难受是一回事,怕是真的要留下疤痕了。唉,都是我的错。”他很懊恼,说完后就闭嘴,快速拿出清创缝合包开始处理。
虽然是打了麻药的,可是在旁人的眼里,这个过程对于一个小姑娘来说真的太过残忍血腥,初晓有些不忍心看,施鲲鹏却目光死死的盯着。
他不知道什么麻药,虽然从小徐的例子知晓用了那个药其实不会有多大的痛感,可是以往受伤的疼痛记忆早就深深的刻印在他的骨子里,加上眼前画面的冲击。
柔弱甜美的弱女子,纤纤玉手上却被生生割肉,纵然他曾经是一个见惯了生死血流成河的铁血将军也有些受不了。
心底里刚刚被掐得奄奄一息的小嫩芽顽强不屈的又站了起来,隐隐有要和主人对抗拼命要生长的趋势,施鲲鹏再也移不开目光,叹了一口气决定放任这株擅作主张该死的嫩芽。
身体好热,头好沉,云笑迷迷糊糊中感觉到自己应该是发烧了。
先前强撑着比酒,以为靠着异能应该没有什么大碍,谁知还是高估了这具身体的素质,而后因为萧夜的事情分了心,竟是忽略了自身身体的悄然变化,直到眼前一黑,云笑才暗骂自己身为医生还误诊了就晕倒了。
医者难自医,幸而让东方澈同行,否则云笑空有医术和异能,一晕倒啥都施展不出来,而且伤在手臂,要怎么给自己清创缝合,外科结都不好打。
东方澈忙活了许久,给云笑打了青霉素,伤口也清理干净重新包扎好才抹了抹额头上的汗水累得瘫坐在马车内:“暂时没事,你好好照顾着,有什么情况再叫我,只要退烧了就会好起来的。”
青青用鼻音哼了一下表示自己听到了,然后就把人踢出马车,把帘子放下挡住了所有人的视线。
暴雨还在下着,暂时没有要停的迹象,三人像傻子一样站在外头,最后都垂头丧气的走向另外一辆马车,不敢有任何怨言。
三个人上了马车沉默的拿布擦身上的水,没有人有心情说话,都觉得自己有责任,才会让云笑又是受伤又是伤口恶化,还,还留疤,可能这辈子都嫁不出去了。
初晓最有感触了,他和云笑算是接触比较长时间的,对于溪山村的行情也比较了解,本来云笑的家世情况就让她婚事艰难,好不容易日子好过了,说亲容易了,就接二连三的出事情,现在一留疤,什么都不用说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