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澈难得露出茫然无措的神情:“我从未摸到过这样的脉象,就仿佛,仿佛她的灵魂一直要挣脱这具身体一般,怪,实在是怪。”
这说辞请恕青青没有办法接受,她一把推开东方澈:“堂堂前太医院院使看来不过是浪得虚名之辈,难怪做不下去要躲到这小地方来,庸医,滚开,不会治就说不会治,却用一些荒唐的言论来搪塞。没用。”
这几天青青真是对这几个男人失望透顶,这会儿达到巅峰:“你不会治,我找别人,下去。”这副架势是要掉头走其他路线去求医,大不了等云笑好了之后再继续往西厥而去。
“等等,前头桥就要修好了,你改道不一定能够更快。”东方澈不敢反驳青青的斥责,他心中同样不好受,本来一个简单的外伤,让云笑来处理早就逐渐愈合了,却在他手上变成这样,居然会这么严重。他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怎么一个外伤能演变成生死大关。
两人争吵起来音量变大,穿透帘子,穿透雨幕,传到外头初晓和施鲲鹏的耳中,他们两个也顾不得青青的嫌弃,对视一眼都看到对方眼中的担忧和不安,施鲲鹏上前一把拉来帘子,却见到青青揪着东方澈的领子,作势就要打下去了。
“云笑不是病着吗?你们这是做什么?快住手!”施鲲鹏大声制止着,“究竟怎么了?”
青青恨恨的放开手扭过头去气道:“你问问他,究竟是怎么了?”
两人疑惑的看向东方澈,东方澈羞愧的低下头:“师傅,我无能为力……”千言万语却不知道怎么解释云笑的情况,最后只能化为这一句。
这一句也足够了。
施鲲鹏一伸手就把东方澈从马车上扯过来,一脸怒容道:“什么意思,不是已经退过烧吗?再用一下特效药啊,怎么会就无能为力了。你都没有努力过,怎么就这么轻易的下结论?”
初晓懵逼了一会儿,被施鲲鹏的声音惊醒,他用力的摇着头不愿意相信:“不可能的,她早上还好好的,昨晚还比酒呢,而且不过就是一个刀伤,怎么一转眼就说不行了,我才不相信呢。东方先生,你骗我吧?”
东方澈何尝不希望自己只是在骗人,面对初晓和施鲲鹏的质问,他没有说话,颓丧的低下头。
这比什么话都更伤人,也更令人噤声。
“请恕我冒昧的打扰你们,我们并非有意偷听,但是你们的动静并不小。”一个男人不知何时出现在几人身后,“我家小姐会一些医术,先前于客栈跟你家小姐有一面之缘,大家相逢即是缘分,你们若是不介意,不妨让我家小姐看看。”
三人还在迟疑,青青却已经掀开帘子:“那就麻烦你家小姐了。”
那个男子点了个头:“客气,请稍等,我去请我家小姐。”便撑着油纸伞转身回去。
没一会儿,那个男子又回来了,身后跟着两个女子,一个穿着白裙,一个穿着绿裙。
绿裙姑娘撑着伞,模样清秀,应该是丫鬟,白衣姑娘微微抬头,几人这才看清楚了她的容貌,几人均不由得呼吸一滞。
不止是她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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