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走了几百米,云笑已经头重脚轻几近晕厥,狠心用力咬了一下舌尖,尖锐的刺痛顺着神经直冲脑门,她眼泪都挤出来了,才堪堪精神一点。嘴巴里一股腥甜,云笑也没吐,直接都咽了下去,整个人又清醒了几分。
陈虎依旧烧的糊里糊涂,意识也不清楚,往常山一样的壮汉失血过多奄奄一息。
云笑将背上的人往上提了提才继续迈开步子往前走。
不知道走了多久,好不容易见到一处人家,木栅栏围着的小院子里有几只散养的鸡鸭正慢悠悠的散着步,屋顶冒出袅袅炊烟。
云笑顿时生出了一点力气,拖着陈虎走到门前,虚弱的喊道:“有没有人?”
屋子里头的人听到动静跑了出来简单狼狈不堪的两个人唬了一跳忙跑过来:“你们是谁?这是怎么了?”
云笑将陈虎放下,掏出一颗碎银子颤巍巍的递给木栅栏内的老妪:“我们不小心跌落山谷里受了伤,麻烦你收留我们几日,我哥哥还在发烧,我们只要住几日有口饭吃,待伤好一点马上就走,绝对不给你们添麻烦。”
老妪也不是个狠心的,何况云笑还给银子,明晃晃的银粿子她一年到头也赚不到,忙接过去就把木栅栏打开:“快进来吧。”并帮着云笑把陈虎扶进去。
进了屋老妪才发现不仅陈虎发着高烧,就连云笑自己也是烧的晕乎乎的,不过强撑着一口气罢了。
将人放到了炕上,老妪还没交代什么就见云笑身子一软也倒在炕上晕了过去。
“娘,我饿。”一个约莫三十岁的成年男子咬着手指头委委屈屈的走了进来。
老妪回头哄着:“乖,回屋子里带着,娘马上就做好饭了。”
男子不肯,坐在地上就闹腾起来:“不要不要,我好饿,我要吃饭。”
老妪拗不过,担心吵到两人,可是云笑和陈虎两个人病得重,对外界的动静都没什么感知,老妪只得先给他们盖上被子然后先把痴傻儿子带出去:“好好好,别哭了,跟娘来,娘带你吃东西。”
去了灶间弄了点东西给男人,男人立马端着大碗蹲在地上就要用手抓着吃,老妪劝了半天才把人拉到堂屋的椅子上好好坐着,可是用手吃东西却怎么也改不过来。
老妪忧愁又慈爱的目光看着自顾自吃得喷香的儿子,为了守着这个儿子,他们家穷困潦倒,以前还好,如今她年纪越发大了,越发力不从心,这还好,怕只怕她两脚一蹬人去了,留下痴傻的儿子一个人怎么活下去。
忽的外头吵吵嚷嚷,老妪一个激灵站起身出去,木栅栏已经被踢翻,穿着衙门官服的衙役恶声恶气道:“打仗了,朝廷征兵,县太爷说了,每家每户出一个壮丁。”
这就是要强抓壮丁了,竟是一点防备都没有,直接就上门挨家挨户的拿人。
老妪因着儿子的特殊,怕他被欺负,是以住得偏僻了些,周遭就没有邻居,竟然不知道官府的动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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