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笑楞了一下,虽然褚易早就知晓自己不是秦二狗,可是先前的态度都很包容,所以云笑在褚易面前才能难得的露出一点自己的本性,可是却没有想到他会突然质问起来。
“你昏睡的时候我给你把过脉,你一个姑娘家到底有什么想不开非得来军营里,这里是什么地方?全是男子,你可有想过以后该如何自处,即便你运气好平安的活到战事结束,之后呢?这可是欺君之罪。”说到底,褚易只是为云笑担心,并不是所有人都会得到皇上的开恩处理,说到后面语气已经有些严厉,为云笑的莽撞之举生气。
听出来隐藏在怒气之下的担忧之情,云笑心里一暖,却是无奈笑道的向褚易说出实情:“褚大夫,并非我要故意如此,我从未想过要男扮女装混入军营。先前我们遭遇草寇的拦截,仓皇之中大虎哥为我挡箭受了伤,我们二人跌落山谷,之后好不容易投诉到一户人家,之后我们都陷入了昏迷,再醒来的时候已经被县太爷关在一处,最后被迫进了军营。”
简单的几句话却是道出了这段时间的坎坷经历,若不是着男装,云笑还不知道会遭遇什么。
褚易倒是没有想到有这样的内情:“那你为何在得知此去南蛮而失控?”
都说开了,有些事倒也可以说一说,云笑道:“我有一朋友在军中,对阵北漠。他是京城人士,我本意是打算去京城里等他,而后阴差阳错入了军营,还道是老天爷的意思,没成想原来老天爷是巴不得我们天南地北的分隔。”提起来还是心酸,这得猴年马月才能回去啊,最惨的还是陈虎,这下陈叔陈婶怕是要急疯了。
褚易能够看得出云笑没有说谎,也能够听出语气中那位朋友怕不是普通关系的朋友,否则怎么会让一个姑娘有勇气上京,这般敢爱敢恨的性子当真是像极了,这么想着再细看去,竟是眉宇间仿若有一些那人的影子的。
“孩子,你的本名叫什么?是哪里人士?”怕云笑戒备又道,“放心,我若是要揭发你也不会等到现在。”
也是,云笑对同行还是很有好感的,都是医者仁心,不会那么狠心的出卖她吧,随即道:“我叫云笑,奉先县溪山村人。”
“云?你姓云?”一向老神在在的褚易居然露出很震惊的神色,激动得几乎要扑过来,语气中都有些颤抖,有些神经质的低低自语,“难怪我第一面就记住了,是因为这般相像,连行事都如出一撤,不愧是她的孩子,是了,时间也对得上。”
虽然褚易说得含糊没头没尾的声音也极低,可是云笑聪慧,见他的表现就察觉到端倪,暗道不好,居然会撞上故人,她百般想要摆脱的身份,不想再有什么纠葛起身就想走:“褚大夫,药膏我拿回去自己抹,我走了,再不回去干活,真的要挨军棍了。”
“等等。”褚易还没有理清头绪,可是云笑哪里会留下来,直接跑了个没影,来的时候还一瘸一拐的,现在跑得跟兔子一样,简直不要太利索,看的褚易一阵无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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