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营地一里地的溪流边,两个人静静的走着,步伐不急不缓,伴着夏日有些燥的风,恍惚得跟梦境似的。
脱下盔甲的阮亦儒少了许多肃杀之气,周身倒是以往熟悉的儒雅气质。
相对无言的走了一路,两个人都没有开口,应该是都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一个未及弱冠的少年却披甲上阵,一个未及笈的少女却女扮男装,兵马大元帅是怎么回事,平岭村秦二狗又是怎么回事,让人都不知道怎么开口寒暄。
你还好吗?
这副光景还真是不知道怎么问出口。
阮亦儒是挺珍惜这样静谧的独处时光,可是云笑已经快被尴尬癌给折磨死。
“谢谢你方才铁面无私,惩戒了那些害群之马。”云笑一本正经的感谢阮亦儒的偏袒。
一开口,曾经熟悉的感觉便全都涌了上来,阮亦儒不禁露出一点笑意,这女子总是很会借他的势,似乎一点都没变,意识到这点让他觉得心情很愉悦。
努力开口打破平静说了一句话,结果阮亦儒只是面带意味深长的笑容不说话,这令她有些抓狂,话题是要靠两个人努力才能够继续下去的好嘛,求你接话!
看来这个话题不行,云笑果断抛弃,又重新挑了一个话题:“你怎么认出我的?”
挑中了,阮亦儒对此确实有兴趣,不答反问:“你假借秦二狗的名义进军营,这可是欺君之罪,你想做什么?”
云笑:“……”这天迟早要被聊死。
身为元帅,要对几十万的将士负责,留下她是出于对她的信任,可是却不能够不知晓缘由。
沉默了一会儿,云笑也不答反问:“你认得九王爷吗?他如今有什么消息?”
“中夏国的战神,如今领军对战北漠的九王爷?”阮亦儒自然认识,响当当的人物,作为武将世家的他自然关注得多,“我出证前听说北漠这次来势汹汹准备充足,战事大约会陷入胶着。但是,时间太长了,于他,终究不利。”有时候,更多的利箭来自于自家人。
由人及己,阮亦儒内心一些情绪起伏,随后压下,接着醒悟过来:“你是为了他?那你更不应该会在这里啊?”
云笑捂着脸很羞耻的回答:“这就说来话长了,我本意只是去京城等他凯旋,谁知受伤昏迷中被管辖平岭村县令给抓了壮丁,进了军营将错就错,结果到了营地才发现错了。”呜呜呜,每次想起来都一把辛酸泪,好想哭。
阮亦儒:“……”入错军营这种事,一般人是干不出来的。
探听到萧夜的消息,云笑抛开自己的面子问题:“怎么个于他不利?”
“你很在乎他?”阮亦儒幽幽的问她,却在她还没有回答的时候道,“自古无情帝王家。我得回去了,对战南蛮已经持续了三个月,继续拉长,于我,也是不利的。”
给云笑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阮亦儒当先大步返回营地。
云...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