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之后云笑又美美的睡了一个回笼觉,还好是夏天,就算席地而睡也不至于太难受。
等整个人缓了过来,夜深人静的时候,云笑才坐起身挪动着重新被绑起来的双手,从里衣里缠着胸围和腰围掩盖住她身形犹如纸板一样厚厚的棉布里头抠出一小片东西来。
那是一片手术刀片,轻巧锋利,云笑小心的夹在指缝一点一点的割断绳子,随后再重新包好塞回去,接着解开脚上的绳子。
她蹑手蹑脚的走到门后边,从门缝里往外看,守门的小兵正坐在地上呼呼大睡,对她这个被绑得死死地傻子一点都不担心。
云笑确认他睡得很熟才转身,逃生的通道她早就观察好了,找了一个凳子垫着爬上了通风排气的窗口,那个窗户因为做得高,并没有被盯死。
她费了一点功夫,试了好几次才艰难的爬了出去,下来的时候还一屁股坐在地上,痛得她差点叫出来,硬是把痛呼声给吃下肚子,两眼泪汪汪。
最后,云笑捂着屁股一颠一颠的跑离伙房。
虽然是夜半三更,可是营地里到处都有守卫的士兵,还好她一贯把自己的脸弄得乌漆麻黑的,加上一切灰扑扑的衣裳,在这黑夜里,只要不打灯不走进光线里不张嘴露出一口白牙,跟隐形也差不多了。
她小心的贴着角落移动着,方才出来前她从伙房里摸走了几个火折子,就是打算找到对方的粮草,一把火烧光,断了他们的后路,这样她也能趁乱逃走。
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就……简直太难了。
这么大的营地,鬼知道他们把粮草放在哪里,就是在白天要走一圈营地都得费不少时间,何况是夜晚里偷偷摸摸的,她觉得自己这个想法是不是太天真了。
这么想着的时候一个拐角,云笑迎面就跟一个人撞上了,哎呀,完蛋,要被发现了。
对方一个利落的手法就把她抓过去捂住嘴,另一只手抬起来被月光一反射,露出匕首寒冷的光芒。
云笑:“……”天要亡我。
“二狗子?”章文豪的狗鼻子啊,突然觉得鼻尖闻到很熟悉的味道,那股曾经每晚在帐篷里都让他心猿意马差点做春梦的馨香,定睛一看,差点以为自己幻觉了。
云笑咦了一下,迟疑的问道:“章文豪?”
还真是,章文豪拿着匕首的手差点松开,卧草,他刚才差点把自己的心上人给一刀切了,这个就太可怕了。
“你怎么会在这里?!”章文豪低声问道,随后直接怀疑人生,“难道这里不是南蛮?我到哪儿了?”
我是谁?我在哪儿?我要做什么?
章文豪身后的士兵捅了捅他:“怎么了?速战速决,赶紧杀了,免得行动失败。”
“杀个屁啊,这是秦二狗,我们的军医。”章文豪很激动,他回过神来一首发觉自己特么是一手揽着心上人呢,舍不得放开,结果这个小兵还催催催,催人投胎啊,多抱一下会死吗?会吗?会吗?生气!
被喷了一脸的士兵不怀疑人生,他怀疑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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