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亦儒低下头将自己心头激荡的心绪全部重新压在心底,面对云笑坚定明亮的双眼,他说不出口,不愿意说出来徒增云笑的烦恼,让她为难或者歉疚。
那就这般吧,一直默默的守护着她,若是萧夜负她,当她决定放走转身离开之时,至少还有他对她不离不弃。
抬起头时,又是那一个风度翩翩温润如玉的公子:“如此便好,我还是那句话,若是有什么困难,但凡帮得上的阮府绝对不会有二话,你是我爷爷的救命恩人,莫要心有顾虑。”
有着阮籍这层缘由,云笑不作他想,只心下感叹阮亦儒确实是君子,一次救命之恩竟是要惦记一辈子的意思,会不会真的求助是另一回事,领了心意还是要的,云笑没有推辞点头应下:“谢谢阮大哥,我知晓。”
如此,阮亦儒才露出一个笑容来,顾忌到男女大防,说了这么几句话,他便站起身:“你好好保重身子,我先告辞了。”
云笑想下床送他出去被他坚决拦下,无奈之下只好让青青送人出去,而离开之后的阮亦儒则想着他不便常来探望,可是又不放心云笑的情况,心里盘算着回去嘱咐阮亦萱得空多来云笑这儿走走探望,也免得云笑在京城里没几个熟识的朋友待在家里心里烦闷。
“来,把药喝了。”褚易被支开之后还真就到厨房去监督煎药去了,这会儿便让药童端着刚煎好的药过来。
那一碗光是闻着味道就觉得很苦的药被端到云笑面前,她的脸都快挤在一起了,苦哈哈道:“能不能不喝啊,我在宫里吃没吃饱,整天喝药,好不容易出宫,怎么还要喝啊,我身体好多了,慢慢养着就好,不用喝药了吧?”
面对依从性不高的病人,褚易见多了,简直心硬如铁:“不行,你是大夫,难道不清楚自己的身体什么情况吗?中了那般剧毒,能够活下来都是奇迹了,才养这么几天,就奢望不用喝药自己慢慢养着,你是这辈子都不打算要孩子了是吧?”还是心疼云笑,褚易是为了她好,子嗣是大事,云笑还年轻,不该那么容易放弃,好好养着总没错,“虽说如今身子亏损难以受孕,但是好好调养,过个三年五载的谁知道是个什么光景,你的医术又独树一帜,指不定有什么办法,所以,不能放弃治疗。”
云笑:总觉得你在骂我,我没有放弃治疗啊,我只是不想喝药。
“男人的真情经不起考验的,就算此刻真的山盟海誓毫无芥蒂,谁能保证以后呢?”褚易是苦口婆心啊,“你怎么知道以后他不会因为想要一个孩子而有所改变呢?你别觉得我说话难听,或者伤你的心了,我这是让你认清楚现实。”
“褚大夫,别说了,我喝!”我喝还不行嘛?云笑觉得她再不喝,褚易能把人生哲理跟她捋一遍,比起这个,她还是选择喝药吧,多大点儿事啊,犯不着因为一碗药把萧夜置于始乱终弃的负心汉地步。
仰头一个豪迈的一口闷,云笑把一碗温度适中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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