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青也够狠,只是抬头看了阮亦萱一眼,眼里似乎闪过赞赏的目光,然后手脚麻利很快的就从阮亦萱的手臂上抽出了四百的血液,这一次有所进步,一次就进针正确,没有让阮亦萱多挨几针。
嫣红的血液色泽很深,青青看的脸色不变,但是阮亦萱还是有些不适应的白了脸色,当然,更有可能是一下子丢了这么多的血液让她脸色一下子就白了起来。
青青没有多说什么,默默的将采集好的血液送过去,阮亦萱也想跟上去,却在一站起身的时候感受到晕眩,天旋地转一般的失重感,她眼前的景象被蒙上一层黑布,几乎要站不住。
最后阮亦萱手搭在身边的桌子才不至于重重的摔在地上,但是全身力气的流失还是让她软软的瘫坐在地上。
缓了许久,一直到阮籍担心的进来查看,语气不难听出的焦急,他快步走过来将人扶起来:“萱儿,你怎么样?你抽了多少血?”
阮亦萱虚弱的摇摇头,努力的不让自己晕过去,轻声道:“爷爷,我没事,就是有一点晕。”
“你究竟抽了多少?”阮籍一看就知道阮亦萱一定是为了救阮亦儒,不管不顾的让丫鬟抽血,“我已经让他们回去找人来,你哥哥他一定会没事的,我们要相信昭明郡主,爷爷我当年不也是这么活下来的吗?”
刚给扶起来的阮亦萱咬着下唇,在这没有外人的厢房里,听着阮籍故作坚强的劝慰,里头的情绪别以为她没有听出来,他同样无法保证,他一样怕得要死。
阮籍不是不谙世事的少年,早就过了会祈祷,会将一切都寄托给虚无缥缈的神明的年纪,他经历了多少,家族里的人一个个的死去,他多少次的对着苍天跪下,许下最虔诚的愿望,可是,愿望并没有实现。
一个又一个的亲人倒下死去,阮籍白发人送黑发人,多少次刻骨铭心的痛苦。
他以为他已经麻木,心理已经足够强大到面对一切困境,可是,没有,当阮亦儒命悬一线的时候,阮籍还是觉得心口窒息一般的疼痛。
阮籍清楚的知道,没有谁可以从老天爷的手中抢人,他们阮家或许真的注定断子绝孙。
可恨,为什么死的不是他,为什么只有他一个老头子活了下来。
阮亦萱才缓了没多久的眼泪在感受到阮籍绝望的心情的时候又一次迸发了,她没有压抑的大哭:“爷爷,大哥他会不会死?萱儿好怕,爹在萱儿那么小的时候就死了,娘没有苟活,随着爹去了,之后,大伯二伯,还有大堂哥,二堂哥,三堂哥,他们都死了,我真的好怕。前年您生病的时候,我也一样的害怕,笑笑一定会治好哥哥的是不是,就像治好您一样,是不是?”
迫切的需要一个答案,一个安抚心灵的力量。
阮籍扶着阮亦萱老泪纵横,但是还是点头说道:“会的,一定会的。”
老天爷啊,如果老天有眼,请您听到我的心愿吧,以前的愿望没有实现,这一次,只要这一次就好,只要能够让我孙儿活下来,就算是用我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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