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虎一直宝贝的贴身放在身上的荷包为什么会在这里?
后知后觉的萧湘慢慢的红了脸,又躺回床上,用被子捂住脸,无声的哀嚎着。
我居然这副模样被陈虎看到了,我还不知廉耻的抱着他,我都不记得他说了什么就睡着了。
对,最不能忍的是,居然睡着了!
萧湘抱着头在床上打滚,忍不住用头去磕床板。
那么多天都没睡了,关键时刻居然睡成死猪,她怕是要含恨而终了。
当伺候的宫女进来的时候就见到萧湘正在用头撞床板,且姿态癫狂,神情诡异,面色还带着异样的潮红。
“哐当”一声,宫女手中的铜盆就掉在了地上,温水撒了满地也没有察觉到。
萧湘愣愣的转头跟宫女对上,只见宫女目光发直,随即一个猛转身边凄厉的尖叫边撒腿狂奔:“不得了啦,长公主疯啦,不得了啦,长公主疯啦!!!”
这简直是奔走相告?
萧湘愣愣的伸出手,伸向虚空,张开的嘴巴不知道该从哪里开始解释,发现好像不能解释。
眼睁睁目送着宫女的背影消失。
不到一刻钟,萧湘经受不住先皇驾崩疯了的事实已经传遍了整个皇宫,皇太后第一个冲了来,后面还带着一拖拉的太医。
皇太后冲进来先是将人抱在怀里狠狠的哭了一通,然后就让太医把脉。
太医轮番把脉的途中,新皇萧琛也来了。
这是那日之后萧湘第一次再见自己的亲人,目光便不由自主的带上了许多复杂。
不过,很快这些思绪被太医的话给冲断了。
太医们把完脉对视了一眼之后说了一大串,意思就是长公主忧思过虑,有个什么想不开也是有可能的,好好宽解就是。
疯没疯本来就很难断定,太医这个说法可以说很稳妥了,进可攻退可守,这是太医院一贯的做法,反正方子照开,养着就是了。
但是听懂了的萧湘必然是要解释反驳的:“我没有疯,你们这群庸医,只会和稀泥,说这话是什么意思,疯没疯没个准话却要让我背这个黑锅,太医院要你们有什么用?!”
殊不知呢,正常人对疯子最深刻的认知便是,疯子一定会说自己没疯,就跟醉酒的人一定会说自己没醉一样。
萧湘叫的越凶,众人就越是笃定她精神不稳定,加上她的病容,行了,活脱脱一个精神病患者。
斥责了一通没有见到记忆中预想的太医诚惶诚恐跪下请罪的画面,萧湘瞪着太医那一副可怜同情的表情,扫视了一圈,宫女们忙低头的瞬间也是诡异的目光,最后看向皇太后跟萧琛。
她不可置信的说道:“母后,太子哥哥,你们也觉得我疯了?!”
身着龙袍的萧琛眉目有些不悦,冷声道:“朕是皇帝,你应该改口称呼朕皇兄,你如今是长公主。长公主忧思过虑,你们都小心伺候着,别让她伤了自己,否则拿你们试问。”
皇帝?皇兄?长公主?
是啊,父皇已经死了,太子登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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