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丢,不然他那一家老小就得进点魂灯陪大人夜读去。”
他将那缩成指节大小的藤蔓球丢进瓷瓶中收好,那瓷瓶在打开的瞬间就冒出一丝黑绿的气体,但被黑袍人眼疾手快的抓回来塞回瓶中盖严。
“这俩废物还挺厉害,恐惧收集了不少嘛。”
黑袍人手掌一翻,那瓷瓶就在他手中魔术般消失不见。
“快了快了,大人的‘道’就快成了。”
……
彭啸悲长这么大第一次在军营里感觉不太适应。
睁眼睛出军帐耳边听到的就是恭维声,提起枪挎上都尉亲自赐下的马就能在敌军中杀的酣畅淋漓,回来就又是一片恭维声,甚至有人跪在他身边用自己的衣袍擦掉他战靴上的血渍。
他的军职也随着一次次战功的立下快速提升,现如今已经是百将!
甚至有人怀疑他是解县哪位值得皇朝示好的大人物的嫡长子。
这种虚荣感和权力几乎让他沉迷,直到一个姑娘在半夜穿着薄纱爬进来的时候才让他惊醒过来。
他礼貌的将姑娘请出去后立马用案桌拦在帐口前,可能实际作用不大,但也足以说明他的态度。
第二日早练,楚都尉还暗问他的喜好和昨夜如何,但被他装傻充楞,以一句“国土未安,岂敢贪欢?”给憋了回去。
这句话给楚都尉弄的眉头皱了一整天,据看门的两个护卫小道消息称,那天晚上楚都尉将近天明都没睡着,唉声叹气了一晚上,翻身翻的床都要塌了。
彭啸悲得知后也没多说,毕竟他可是坚定的纯爱战士,背着女朋友和别人亲热这事他脸皮薄可干不出来。
至于楚都尉在那叹气失眠和他有什么关系,他就随口一说。
这边彭啸悲过的潇洒肆意,另一边和他一起进来的阮南烛过的就没那么好了。
她在营中几乎就是个透明人,哪怕他在战场上杀敌再多,训练完成的又快又好可依然被周围人忽视。
待遇没有彭啸悲好,每次有敌人打过来的时候她一个弓手还会被混进步兵中送上战场。
每次杀敌得来的人头数也被均分给了其他人,最后算在她头上的也只有寥寥几个。
但她没多说什么,就这么在这该干嘛干嘛,也不气也不恼,也从没说因为这种不公平待遇找自己的同乡帮忙。
其余人在观察了数天,确认彭啸悲即使知道了她经历这些后也无动于衷,遇见了就当做陌生人般无视掉。
他们就是打不过,不然面对这么个美人他们早就调戏一番了。
其余女兵则是不管这些,她们早就得到了信儿,遇见她时总会在一边不阴不阳的说上几句,有的甚至会上前端走她的吃食当着她的面喂给野狗。
阮南烛也不会忍着,弓箭不离身的她直接当着她们的面射爆那野狗的头!
一部分女兵是上战场的,另一部分就是过来走一圈挂个名,上战场的那部分自然知道这漂亮的不像话的姑娘一手箭术有多准,所以她们顶多是站在一边看着。
过来挑衅不知天高地厚的那些只知道都尉看不惯她,至于怎么看不惯都无所谓,只要有个能欺负的人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