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江景泽听了这一番吹捧,当下很是不爽地翻了对方一眼:“我说你有什么事快说,少在这里废话连篇的。”
付辰听了不由掩面——不过这小子话虽粗鄙,倒是直截了当把他最想问的问题问了出来。
对面这西装革履的青年倒是呵呵一笑道:“鄙人高树成,家父在南京做一点小本生意。”
“你说你姓高?”在听了这个名字后,江景泽暗自吃惊,“难不成你就是他们口中那个银行家的儿子!?”
听到这话付辰也是一愣。
要知道,民国绝对算得上豪强的时代,能够在首都南京开得起银行,不仅得有一定的经济实力,而且黑白两道都要吃得开。
并不想得罪这种有家世背景的公子哥,付辰含笑道:“不知高公子有何贵干?”
“付少客气了!”高树成笑容依旧,“树成不才,前来考黄埔除了家中的一番意思,也是想着能够结识天下俊杰。高某今日在中央饭店开了几桌酒席,特来宴请两位参加。”
看来除了财大气粗,这小子倒有些孟尝之风,还没进学校就已经开始开始拉拢人了?
快速与身侧的江景泽交换过目光,付辰笑了笑道:“既是高公子有请,那我们兄弟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相互寒暄几句,高树成便与两人告辞离去。
待对方远去,付辰耸肩正要走,身旁的江景泽撇嘴道:“我说你没事招惹这种人做什么?出来之前,你哥可是嘱咐半天别惹事。”
“这叫什么惹事?”付辰撇嘴,趁着上学结交几个朋友有什么不合适的?
言罢和他并肩走出校门,遥遥就见林清泓正斜靠在自家轿车上等待两人。
“考题很难?”显然过长的等待时间耗费了他所有的耐心。
“没看出来题目有什么难的,”江景泽一脸傲气地回答,“这要是考不上,那可就太丢人了。”
林清泓蹙眉:“那你们两个耗这么长时间?”
不等付辰开口,这位嘴快的兄弟马上答道:“这可要问咱们家赫兄,谁知道他在里头长篇大论了些什么。”说着,又想起来什么似得,继续说道,“哎,就你们那位什么教官,看他试卷打完,还拖着他说了好一阵子话。”
“瞎说八道什么。”听这浑人说话越发没谱,付辰翻了他一眼,转而将方才遇见高树成的一番事与林清泓说了,才又道,“想着出来上学,也该结识几个朋友才是。”
林清泓听了并没有说什么,而是招呼两人道:“先上车吧。”
车子很快拐上回家的路,付辰还未开口,后座上的林清泓便先说道:“家赫,你初来乍到,并不知南京的状况;高家是南京的外来户,本就靠着做钱庄发家的。”
“看来这家人本事倒也不小……外来户,能在南京开着银行,想必黑白两道也说得上话。”付辰抱肘一笑,“若真如此,那确实值得结交。”
林清泓略是挑了挑眉,倒也没再说什么;身侧的江景泽却道:“真去呀?那可要回家准备准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