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举一动皆牵连着两国的邦交。
我也想不管不顾地冲过去把北堂静杀了为你大哥报仇,可等杀了她之后呢?我们还能带着你大哥安然离开这里吗?”
她的声音似有种穿透迷雾的能力,愤怒的萧四渐渐平静了下来,他对上南宫明姝安定人心的眸子,吸了吸鼻子问道:“那我们该怎么做?”
南宫明姝淡然的眸子一凛,盈盈波光下透出一丝杀伐之气,一字一句道:“倘若真的从她嘴里拿不到解药,那么,她,必然要为此付出代价!”
安抚住了萧家几兄弟,南宫明姝疲累地揉了揉太阳穴。
段凌霜不知何时把婢女夏桃也带来了边关,此时派来让她继续伺候她。
夏桃看着眼前和公子一模一样神态容貌的南宫明姝,只觉她就是当时的公子,那个有什么好吃的都会分给她一些的公子。
夏桃内心很是亲近她,见状走上前接替了她的手,轻轻按着她的太阳穴。
南宫明姝睁开眸子,不经意地打听道:
“夏桃,你可知静公主现下在何处?”
北堂陆来时本想给她另外安排住处,但在段凌霜的强势要求下,她和萧一几人还是留在了将军府。
她没忘记北堂陆离开时那晦暗的眼神。
夏桃来时得了段凌霜的吩咐,要对明姝公主有求必应,但是北堂静前段时日偷跑出去还未回来,她也不知。
于是她摇摇头老实回答道:“公主殿下恕罪,这个奴婢确实不知。”
南宫明姝只当她是得了段凌霜的授意要瞒着她,便没再追问,而是摆摆手让她下去。
晚间萧四去守萧一,萧二则如鬼魅般消失在将军府,只萧三在门外守着。
段凌霜临睡前要来拜访她,被萧三七分带笑的态度给挡了回去,并在卧房周围安排了严密的人手看守。
段凌霜更晚点过来时,看着像防贼一样的阵仗额角跳了跳,连着两天,他都没能见上南宫明姝一面。
关于她的一切消息,只能从夏桃的口中听说。
见不到想见的人,他便把气撒到了始作俑者身上。
军营。
北堂静精神萎靡地倒在营帐里简陋的行军床上,她已经两天两夜没有合过眼了。
只要一打盹,就有人把她叫醒,叫不醒时便用各种不会伤到她的手段刺激她。
她现在已经临近崩溃的边缘!
终于,段凌霜出现了。
“公主,还不准备说吗?”
段凌霜毫无起伏的声音从头顶响起,北堂静强撑着困倦和快要炸裂的脑袋看向他,下意识地把自己往角落里藏了藏。
眼前的人已经不是她所喜欢的那个少年,他是吃人不吐骨头的恶魔。
她虚弱地声音传来,也幸亏习武之人耳力不凡,不然都听不到她气若游丝的声音。
“错了,全错了,我那万金求来的毒药,应该直接对准那个女人的。
可惜那等上好的毒药了,竟被一个小小侍卫享用了去。”
北堂静抬起头,虚弱无力地扯着嘴角笑了笑,“段凌霜,没有解药的,你救不活那个侍卫,也讨不了她的欢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