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点了她们的睡穴,五点以前她们就会醒。子义师兄在哪儿,快带我去见他吧。”
申屠子珺点了点头,脸色忽然变得很是沉重,带着林深进了小楼,一直走到三楼的一个房间。
申屠子珺轻轻的推开房门,压着嗓子叫了一声:“红姐?”
“子珺?你们终于回来了,等等我这就出去。”说话的声音虽然轻柔,但是听上去相当虚弱,林深一听就知道是伤心过度外加太过疲劳。
房间里还飘着一股辛辣刺鼻的伤药味,林深不禁暗想:不会是子义师兄出什么事了吧?
没过一会,房间里就出来一个二十七八岁的女子,长相端庄、举止娴静,就是脸色有一种不正常的苍白。她出来以后,先关上门,又拉着申屠子珺上下看了几眼,这才长出了一口气。
“没事就好,子义已经这样,你以后尽量不要冒险了。”她的语气里略有些责备。
申屠子珺知道对方说得对,而且今晚上要不是林深,她们的确就危险了,赶紧说:“我知道的,红姐,哥哥他还没有醒吗?”
刚说完,申屠子珺突然想到要不是林深,她们晚上根本就不会出去,忍不住瞪了一眼林深。
红姐凄婉的一笑,摇了摇头。
林深让申屠子珺瞪得莫名其妙的,忍不住说:“你怎么不早跟我说子义师兄出事了啊,快让我去看看。”说着,他就想进屋。
“这位是?”红姐疑惑的问。
申屠子珺赶紧介绍:“他叫林深,是哥哥的同门师弟,专门受师命来找哥哥的。他,是哥哥一直梦寐以求的亲传弟子。”
“同门师弟?亲传弟子?”红姐认真的看了几眼林深,眼睛里忽然闪现出希冀的光泽。
她是申屠子义的枕边人,虽然还没结婚,但是两个人的感情已经胜似夫妻。有时候,申屠子义也会对她说一点师门的神奇故事,每当此时,申屠子义都会一脸遗憾和向往的说:“我今生有幸,能够拜入山门,但是也今生不幸,没有能力、也没有那个福气能成为亲传弟子。”
在申屠子义口中,每一个师门直系、哪怕只是个最低辈分的亲传弟子,都有一身通天彻地的本事。
红姐对申屠子义的信任,不亚于田语瑶对林深的信任,而且她也是个干脆利索的人,身子一让,说:“快请进,请你一定要救救子义。”
“我一定会治好子义师兄的。”林深斩钉截铁的说了一句,刚要往里走,突然从楼梯又上来一个人,急匆匆的走过来,张嘴就呵斥道:“发生什么事了?怎么这么乱?还让不让病人休息了?”
林深一看,这是个身材清瘦、相貌儒雅的中年人,下巴上飘着三缕长髯,看上去有几分仙人的气质。他身上有一股淡淡的中药味,是那种常年在药材堆里熏染出来的味道。
但是不知道怎么回事,林深一看到这个人,就打心眼里涌出一股反感。
红姐态度恭敬的说:“公羊先生,这位是子义的师弟,我想请他给子义医治。”
申屠子珺也恭恭敬敬的行了晚辈礼,林深看出来,这个人的地位一定很高。他不知道,这公羊先生的名字叫公羊榷,是方家的御用医师。
“师弟?”公羊榷一皱眉,用充满怀疑的冷漠目光打量起了林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