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想什么?”秦淮远披着一件外套坐在院墙上,低头看他。
月光打在这个弟弟身上,莫名的有一种伤感,以前那个嚣张跋扈的弟弟仿佛不见了。
秦淮抬头看向自家大哥,眼里哀愁过于明显,甚至还带上了水光。
这有些凄惨的模样,吓得秦淮远差点从院墙上摔下来。
单手撑着院墙,跳下来,稳稳落地,走到秦淮身边,看了一眼几乎空掉的酒坛。
秦淮脸微红,明显是醉了。
他伸手摸了摸他的头,就像小时候一样,柔声询问着怎么了?
秦淮磕磕绊绊的开口,说话的语气甚是委屈可怜。
“哥,你说知行好了之后,不喜欢我怎么办?”
“他要一走了之了怎么办?我怎么去找他。”
秦淮远叹口气,把人抱在怀里轻轻拍了拍,他安慰的话一句也说不出来。
自己弟弟以前做的事,太过离谱混账,就算陆知行一辈子不见他,也是情有可原的。
就单凭那双腿,正常人很少会有人原谅。
以前要是狠下心来管一管,也许不会有现在这些痛苦。
那会因为秦淮的一意孤行,家里人都和他离了心。
要是他们及时发现,也不会弄成现在这样。
他们的优柔寡断也有错。
“你要相信知行不会的,他不是那种人。”
秦淮远说出这种话,他自己都不相信。
“哥,突然不想给他治了,可他因为我就要死了,我不想让他死。”
“哥,明天我跟你去军营吧。”
“万一...他真要离开...我也得有能力去...找他。”
话音刚落下,秦淮远就听到了鼾声。
低头看到睡着的人,无奈一笑。
把人抱回屋里,转身离开。
第二天一早,秦淮摸了摸疼痛不已的脑袋,对昨晚的事,有那么一丝丝的记忆。
还没等他理清思绪,轻轻的敲门声响起,门口阿竹的声音传来。
“少爷,大少爷说要去军营,让你尽快收拾一下。”
“知道了。”
秦淮轻手轻脚的下床,换衣服氏才想起来,自己昨晚确实说了要去军营。
整理好自己的衣服,转身看着熟睡的人,伸手摸了摸他的脸。
喃喃自语:“他们既然都说你身份不简单,我自然得努力的配得上你才对。”
看到门口的马车时,秦淮愣了一下,他们不是骑马吗?怎么坐马车?
转头看到阿竹顾楠他们从小门牵出几匹马,更是不解。
这时秦淮远翻身上马,看着愣神的人笑道:“还愣着干嘛?快点,去晚了小心兄弟们不满。”
秦淮翻身上马,看着马车,还是问出了口:“哥,我们骑马,马车里是谁?”
南泽在秦淮远旁边,马车里的人不可能是他,陆知行还在睡觉呢。
母亲平时不如军营,那这马车里是谁。
还不等秦淮远回答,马车的小帘被掀开一角,露出一小点蛇头,冲他吐蛇信子。
这一刻秦淮仿佛看到了花花眼中的蔑视。
他就说有点奇怪,这马车看起来大了不少,还是两匹马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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